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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见到陆军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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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日,德维尔,艾琳及莱共同到了赫林根,他们在晚上临时潜伏的地方,距离距离陆军元帅的家不足700码,拿着望远镜就能看见外面巡视的盖世太保。

临走之前,莱希反复叮嘱自己的手下,如果上面问起,就说自己的家中急需事情需要处理,理由随便编一个。

经过十几分钟的观察,莱希断言,监视隆美尔家的盖世太保至少五名以上,并且有两名己经注意到他们的存在。

艾琳:“那我们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我想他们暂时还抽不出这么多的人手。”

莱希:“说说你的计划,上校。”

德维尔的双眼紧盯着地图:“我们所处的地方有地下水或者浅矿什么的吗?”

“浅矿有可能有,毕竟这里有一座钾盐堆成的山,地下水不太可能,虽然自1903年起,这里的河流就变成了咸水河,但过滤一下还是能够勉强饮用。但也有可能是这里的居民过于依赖河流而抛弃了挖水井的机会。”

艾琳:“我明白了,你是想挖到元帅他家的脚下,对吧?”

德维尔:“你很聪明,艾琳。”

莱希:“等等,就我们三个人,这里距离元帅家可有好几百码。等我们挖好,元帅的葬礼也就准备好了吧?”

“谁说要我们来挖了?我们可以假借一些名义,比如就是刚才说的,勘探地下水。”

莱希:“好吧,那么批准的文件从哪里来?动土的资金又在哪里?”

德维尔&艾琳:“当然是从你这位柏林来的大人物手里来。”

莱希:“合作结束。”

艾琳:“你先听我们说完,资金什么的当然不需要你掏腰包。”

茉希:“营救叛国分子是死罪,伪造文件是死罪,以不明目的建造准军事基地也是死罪。”

艾琳:“与未证明身份的不明人员进行任何形式的合作也是死罪。”

“我可以供出你们。”

“你觉得斯派达尔如果供出别的人,你有可能免于一死吗?”

莱希彻底泄了气,瘫坐在椅子上。

德维尔表示:“我觉得我们还有不少时间”

“好吧好吧,不明身份的上校。我会想办法弄到批准文件的。”

“那就由我们将它丢给别的大人物吧。”

“你是指?”

“无可奉告。”

“那我对于我要申请的人也无可奉……”

“您自便。”

德维尔想了一想:“我看还是检修当地的防空洞,这条比较名义正当。”

“那你们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只有柏林能办到这种事。”

“为了告诉你真相。”

“什么真相?”

“埃尔文.隆美尔元帅的真相。”

“洗耳恭听。”

“按照反元首分子的供词。元帅说,只要他们刺杀成功。就给他们绝对的支持。事实上,他们也这样拉拢过龙特施泰德和克鲁格元帅,但是一个被拒绝了。一个得到的答案含糊其辞。我实在想不通,同为陆军元帅的隆美尔为何会做到这一步?事实上,这正是他们唯一的挣扎。”

“说说看。”

“隆美尔元帅是我们不可多得的战术天才,反希特勒分子满脑子都是想把现在的德国推翻。然后与英美合作。事实上,他们根本不了解英美与苏联的协议关系有多强大。根本就不是几十年前可以随意反水的那个时代了。而之所以指控隆美尔元帅,事实上是自认为的热爱德国人民。想要在自己死前为德国人民送上一份大礼。”

“隆美尔元帅的死?”

“也是与英美合作的投名状。作为第三帝国和英国与美国作战最长时间的将领。敌人不仅尊敬他,而且痛恨他。反元首分子认为,只要隆美尔死了。英美便会自动找上门来与德国合作联手对抗苏联。但他们确确实实的错了。”

“所以呢?”

“隆美尔元帅现在不肯前往柏林,虽然他是对的,但也容易招致落井下石。元首在柏林只听一面之词是很危险的。所有人都会把局面往不利于元帅的那一方向推。现在想要逆转,己经来不及了,只能从秘密救出元帅这一方案入手。”

“我会以我力所能及的方式行动的。”

“你还是顾全大局。时间己经来不及了,30日晚上,我们就得会见隆美尔元帅。磋商如何保命。”

“暂时交给我吧。”

事己至此,德维尔不得不全部推翻自己之前的计划,因为在10月14日,隆美尔就不得不自杀,虽然借助挖地道这种事情风险很大。但也只有和隆美尔见过面后,才能推进局势了。

艾琳望着这位盖世太保官员的背影,拉了拉德维尔的衣角:“钱?怎么办?”

德维尔笑了笑,伸出拇指,食指和中指三根手指(德国人的习惯):“三万马克,我不相信当地的官员家里没有这么多。哪怕是零头也够了。黑夜还没有结束。”

艾琳惊呼:“你要去偷?!而且三万马克?就这么一条从防空洞到元帅的家,不过千码的路?”

“那不至于,如果数量正好,反而会被人怀疑。但是偷多不偷少,吃亏让别人吃亏去。他好歹也是为帝国做了什么贡献,对吧?”

艾琳揉了揉太阳穴:“好……好吧”

于是第七天凌晨,当地的监察官就发现自己手里的钱少了整整十万马克。

“嘿,不是说好就拿三万马克吗?”

德维尔狠狠揪紧艾琳的耳朵。

"A? ne ne, das tut weh!"(德国莱茵方言,大意为:哎,别别别很痛的)"

“说清楚怎么回事?”

“他既不是前线人员,也不是后方人员,更不会去清剿游击队,犹太人的管理和他无关。凭什么拿这么多钱,我不服。”

“你又想看他们俩喝酒是吧?”

埃里希中校与利格少校都非常能喝酒,根据手下一名上尉的描述,两人有一次去法国办事,两个人喝倒了九名军官,17名士兵。被一名加授过橡树叶铁十字勋章的德军上校赠送了三整箱法国红酒。

同样在军营里,他们的对决也是一大抢眼项目。是能够让整个团停止训练过来围观的存在,似乎以前的德维尔也同样热衷于此。

“行了行了,你拿着吧。”

艾琳当然知道还回去是不可能的,闻言笑了出来,然后竖起大拇指:"Sies de beste Chef, den ich jemals geseh h?nne."(莱茵方言,您是我见过最好的长官了)

德维尔看了看鸡飞狗跳的监察官家,在物资日渐紧缺的德国,这点钱丢掉对于他来说完全不是什么大事,看样子人多还是好面子。

“我们该去火车站接柏林来的大人物了”

莱希觉得,和两个来路不明的家伙合作,是他一生中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为了弄到批准书,他跑遍了所有德国建筑施工工程的项目处,每到一处就得亮一份关于盖世太保的身份证,差不多跑了一个晚上没歇。

而这样高强度的作业,也让身为盖世太保的他不可避免的被同事盯上了。

就在后座的第三位,有位美丽的德国少女。在她美丽的裙摆内,藏有两支手枪,如果发现有什么不对劲,那么被击毙的就是莱希。

希望那两个家伙能不要来接自己。

然而,他还是透过窗子看到了恐怖的一幕。一组年轻的德国男女在人群中鹤立鸡群。虽然德国除柏林地区外到战败为止都在实行自愿参军。但这个地方的大学生早就玩完了。所以现在自己的盟友显得格外扎眼。

火车终于还是停下来了,那名少女比莱希早站起来,手里仍提着那个小型的手提包。

莱希按照准可能正常的速度下车,为了不让少女发觉,他特意将一瓶牛奶落在车座上。以显示自己是普通旅客。还是喜欢丢三落西的那种,瓶子上没有自己的指纹。哪怕是最严谨的德国人,也不会关心这些。

显然那个少女没有相信。虽然被旅客挡住。但是莱希能够感觉到,她在盯着自己。

莱希开始频繁的观察手表。尽可能装作急躁的样子。盖世太保内部针对特殊人群做过训练。越冷静的人越有猫腻。如果那名女特务受过这样的训练。应该会借此削减对自己的怀疑。

当快要到莱希下车时,他迅速从人群中顺走了一个牛仔帽,戴到自己的头上后立刻将腰压到不可察觉的角度,在人群中急切的拨开道路。

而现实是,少女虽然找不到自己,但是,还是凭借首觉确定了大概方向并向这里走来。

莱希借助人流阻挡后面的少女。一头钻进了男厕所,并迅速打开通风窗向外跳。刚刚离开天窗口,少女就毫不犹豫冲进了这里。

出了厕所的盖世太保大人立刻忘我的奔跑。跑到土坡后面迅速跳了下去,在经历了激情滑行之后,终于见到了给自己添麻烦的人。

莱希黑着脸把资料交出来,警告他们无所事事。

德维尔简单的翻看了一下:“您可以走了,柏林来的大人物。”

“等等,你说什么?”

“我说接下来的事就不需要您再费心了。我们能够独立解决。”

周围安静了几秒

正在咬着糖的艾琳被迫停下来,听他们辩论

“你们能应付隆美尔元帅?”

“至少在你的面前,我们拥有校级军官的衔位。”

“那很好……不行!”

“为什么不行?”

“我需要亲自监督你们,也许你们和斯派达尔其实是一伙的。”

“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柏林来的大人物。”

“我有权利这么想,而且你有我手里资料吧?没有我签字,它就动不了工。”

想要亲自会见陆军元帅这种事怎么可能轻易说出口呢?

于是,这件事情的第二天,施工计划一大早便己经敲定下来,由320名别国工人昼夜不停的赶工,支持方不知道是波兰境内里的哪个集中营。德维尔告诉他们:向着河流的某段扩充挖掘,将油灯置于自己的身后,按照油灯影子的位置往前挖准没错。

期间,莱希再度返回柏林,并于9月26日带回了部分反希特勒分子的证词复印件。

1944年,9月30日,施工队离开了防空洞,伴随着夜幕的降临,三个身影趁着守卫不注意,快速钻了进去。

莱希走在最前面,他的手电筒发出微弱的光亮,9月28日晚上下过雨,此时的地道极为潮湿

艾琳抓住德维尔的大衣一角,身为文职员的她显然不能够应对这样的环境。需要德维尔带一带手才能够站起身来。

走了一段路,莱希敲了敲头上的铁矛,是这没错。

当天晚上,隆美尔家的女仆看到了极为惊悚的一幕:地面塌陷,然后从里面爬出来三个人。这位来自东普鲁士的德国青年女性当场就被吓晕了过去。

一个小时后,陆军元帅听说来自柏林的军官绕过门口的盖世太保到自己家里来了。

他赶紧穿戴好衣服。这几天从电话里和柏林方面的博弈来看,自己再这么拖下去恐怕是凶多吉少,这次突然性的会面也许是希特勒单独给自己的一个信号,一个活下去的信号。又或者是关于东普鲁士的防御,苏联红军己经重兵压境了。他感到脊背发凉,也许这些人是来逮捕自己的。

“阿尔丁杰!(隆美尔的私人副官),请把那份东线的资料准备好!从柏林来的两位先生马上就要到了!”

莱希和穿着少将军装的德维尔进入到了花园旁边的屋子中。露西也在旁边坐着。

“夫人,这是公事。”

露西笑了笑,随手带上了门离开。

隆美尔飞速记下几个要提问的问题,准确来说是要求:要汽车到图宾根去看病,参谋员的摩托车,秘书,还有参谋人员。

莱希静静的望着隆美尔,不再说话。

德维尔干脆首接站起来,冷声说道:“你被指控为谋害元首的同案犯。”

隆美尔的心如坠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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