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失去平衡的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嘴唇碰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带着淡淡的草莓唇膏味道。
时间仿佛静止了。
姜宇的大脑一片空白，唯一能感知到的就是唇上那抹温软的触感，和楚瑶骤然加速的呼吸。
这个意外的接触只持续了两三秒，但对姜宇来说却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灯光突然亮起，刺得两人同时眯起眼睛。
姜宇猛地后退一步，发现楚瑶的脸近在咫尺，嘴唇上还残留着一点蹭花的唇彩。
她的眼睛瞪得溜圆，脸颊红得像她裙子的颜色。
"你...你..."楚瑶指着姜宇的鼻子，手指微微发抖。
"不是我！是后面有人推我！"姜宇急忙辩解，耳朵烧得发烫。
"明明是你趁机占便宜！"楚瑶压低声音吼道，但气势明显不足。
周围的人群己经开始继续跳舞，似乎没人注意到他们的小插曲。
姜宇松了口气，同时又莫名有些失落。
他们的第一个吻（如果那算吻的话）就这样无人见证地发生了。
"还跳吗？"姜宇试探性地问。
楚瑶瞪了他一眼："跳什么跳！回家！"
回公寓的路上，两人一前一后走着，谁也没说话。
姜宇的嘴唇仿佛还残留着那个触感，让他不自觉地舔了舔唇。
这个动作恰好被回头瞪他的楚瑶看到，立刻引来一阵暴怒。
"变态！色狼！无耻！"楚瑶抓起包包砸他。
姜宇一边躲闪一边抗议："真的是意外！我被人推了！"
"哪有那么巧的事！"楚瑶气呼呼地按电梯按钮，拒绝和他站在一起。
电梯里，两人分别站在对角，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怪的尴尬和紧张。
姜宇偷偷从电梯镜子里看楚瑶。
她正咬着下唇，手指无意识地着自己的嘴唇，眼神飘忽不定。
"那个..."姜宇鼓起勇气开口。
"闭嘴！"楚瑶立刻打断他，"不准提今晚的事！永远！"
姜宇识相地闭上嘴，但心里却泛起一丝奇异的甜蜜。
原来楚瑶也会害羞，这个发现比那个意外的吻更让他心跳加速。
回到公寓，楚瑶立刻冲进浴室，把门摔得震天响。
姜宇坐在沙发上发呆，手指不自觉地触碰自己的嘴唇。
那个吻太短暂了，他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就结束了，但现在回想起来，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可怕。
楚瑶唇上的草莓味唇膏，她瞬间僵住的身体，还有那声几乎微不可闻的抽气...
浴室门突然打开，楚瑶己经换上了家居服，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
她看都不看姜宇一眼，径首走向厨房倒水喝。
"楚瑶..."姜宇跟过去。
"说了不准提！"楚瑶猛地转身，结果差点撞进姜宇怀里。
她迅速后退一步，后背抵在冰箱上，警惕地看着他。
姜宇双手举起作投降状："我只是想问...明天早上你想吃什么？"
楚瑶愣了一下，然后表情略微放松："...煎蛋和吐司。"
"加火腿？"
"嗯。"
这种平常的对话让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一些。
楚瑶趁机从姜宇身边溜走，快步走向自己的卧室。
"晚安！"她头也不回地说，然后"砰"地关上门。
姜宇站在原地，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今晚发生的一切太不真实。
从舞会上的光彩夺目，到黑暗中的那个意外吻，再到现在楚瑶罕见的害羞表现。
这一切都让他心里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感觉。
睡前，姜宇收到了一条短信。是楚瑶发来的：
【明天陪我去图书馆。】
简单的一句话，没有任何表情符号或语气词，但姜宇却能想象出楚瑶发这条消息时别扭的表情。
他笑着回复：【好，不过要收费。】
【？？？】楚瑶秒回三个问号。
【一个吻换一天陪读。】姜宇鼓起勇气发出去，然后立刻补充，【开个玩笑！明天见！】
发完他就后悔了——这个玩笑会不会太过火？
楚瑶会不会气得把他赶出公寓？
手机震动起来，楚瑶的回复来了：【变态！明天你洗碗一周！】
没有否认，没有暴怒，只是一个象征性的惩罚。
姜宇抱着手机倒在床上，心里像是灌了蜜一样甜。
这个女魔头，越来越拿她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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