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他真心实意地道歉，"我去拿冰袋。"
从冰箱取出冰袋，姜宇单膝跪在楚瑶面前，小心翼翼地敷在她脚上。楚瑶"嘶"地倒吸一口冷气，但没把脚抽回去。
"真的很疼？"姜宇抬头问。
楚瑶咬着下唇点点头，眼睛里还闪着泪光，看起来楚楚可怜。
姜宇心里一揪，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
"要不...我们别去舞会了？"他试探性地问。
"不行！"楚瑶立刻反对，"校园情侣怎么能缺席舞会？"
姜宇叹了口气："那这样，我去报个速成班，争取一周内学会基础舞步。"
楚瑶怀疑地看着他："真的？"
"真的。"姜宇点头，"我不想再踩你的脚了。"
楚瑶的表情柔和下来："算你还有点良心。"她动了动脚趾，"好多了，继续练习吧。"
"还练？"姜宇瞪大眼睛，"你的脚..."
"轻点跳就行了！"楚瑶己经站了起来，"时间紧迫！"
姜宇不得不佩服楚瑶的毅力——脚都被踩肿了还不放弃。
这次他格外小心，动作放慢了许多，居然勉强能跟上节奏了。
"看！这不是会了吗？"楚瑶得意地说，随着音乐轻轻摇摆，"跟着我呼吸的节奏..."
姜宇惊讶地发现，当他不再过度思考，而是单纯跟随楚瑶的引导时，动作反而流畅了许多。
两人慢慢地旋转着，虽然谈不上多优美，但至少不再踩脚了。
"进步神速啊~"楚瑶笑眯眯地说，"看来我的教学方法很有效嘛！"
姜宇刚想反驳明明是她之前教得太急，突然意识到两人的脸近在咫尺，楚瑶的长睫毛几乎能扫到他的脸颊。
他心头一跳，脚下又乱了节奏，差点再次踩到楚瑶。
"专心！"楚瑶拍了下他的后脑勺，"眼睛看我的肩膀，别乱瞟！"
就这样，他们练习了一整个上午。
到午饭时间，两人都汗流浃背，但姜宇己经能基本掌握慢三的基本步法了。
"下午继续练快三！"楚瑶一边吃三明治一边宣布。
姜宇差点被水呛到："还来？"
"怎么？嫌累？"楚瑶挑眉。
"不是..."姜宇揉了揉酸痛的腰，"我怕你的脚受不了。"
楚瑶低头看了看自己红肿的脚趾，难得地妥协了："那...下午休息，晚上再练。"
午饭后，楚瑶回房小憩，姜宇则坐在沙发上研究手机里的舞蹈教学视频。
他惊讶地发现，楚瑶教他的方法竟然和视频里专业老师教的几乎一样——只是态度粗暴了十倍不止。
正当他专心学习时，手机日历的提醒突然弹出：
【楚瑶生理期 注意准备红糖水】
姜宇手忙脚乱地关掉提醒，心虚地看了眼楚瑶紧闭的房门。
上个月楚瑶生理期时疼得脸色发白，还凶巴巴地不许他问，所以他偷偷记下了日期，想着这次提前准备。
犹豫了一会儿，姜宇轻手轻脚地走进厨房，找出红糖和姜块，开始熬制红糖水。
他记得母亲以前就是这样缓解痛经的。
红糖的甜香渐渐弥漫开来，姜宇小心地控制着火候，不时搅动一下防止粘锅。
正当他专注烹饪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你在干嘛？"
姜宇吓得差点把勺子扔出去。
转身一看，楚瑶不知何时站在了厨房门口，睡眼惺忪地看着他。
"我...煮点糖水。"姜宇结结巴巴地回答。
楚瑶走近，看了看锅里棕红色的液体："红糖水？你喝这个干嘛？"
"不是...我是..."姜宇的耳朵烧了起来，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记得她的生理期这件事。
楚瑶突然明白了什么，眼睛瞪得溜圆："你...你该不会是在..."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了。
"我就是...随便煮煮..."姜宇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变态！跟踪狂！"楚瑶抄起一旁的锅铲就要打他，"你居然记我的...我的那个日子！"
"我是好心！"姜宇边躲边解释，"上次看你疼得厉害..."
"闭嘴！不许说！"楚瑶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举着锅铲满厨房追打姜宇。
两人围着餐桌转了好几圈，最终姜宇被逼到角落，无处可逃。
楚瑶举起锅铲，却在落下时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力道轻得像是拂去灰尘。
"下...下不为例！"她凶巴巴地说，但声音有些发抖，"再敢记这种事就死定了！"
姜宇小心翼翼地问："那...红糖水还要吗？快煮好了..."
楚瑶咬着下唇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小声说："...要。"
姜宇如释重负，转身去关火。
楚瑶则坐在餐桌旁，假装对手机很感兴趣，但姜宇注意到她的耳朵尖还是红红的。
红糖水煮好后，姜宇盛了一碗放在楚瑶面前："小心烫。"
楚瑶小口啜饮，表情渐渐放松。"...还不错。"她轻声评价。
姜宇笑了："我妈的秘方。"
"你妈知道你拿来撩妹吗？"楚瑶挑眉。
"这哪是撩妹！"姜宇抗议，"这是...人道主义关怀！"
楚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差点把红糖水洒了。"笨蛋。"她小声嘀咕，但语气里没有半点责备的意思。
下午，楚瑶蜷在沙发上看电影，膝盖上放着热水袋，姜宇则坐在一旁继续研究舞蹈视频。
偶尔楚瑶会指出一些要点，态度比上午温和多了。
"这里应该先转身再迈步，"她指着视频说，"你上午老是忘记转身。"
姜宇点点头，在脑海里模拟动作。
他偷偷瞥了眼楚瑶，发现她脸色比平时苍白，眉头微蹙，显然还是不舒服，但强忍着不说。
"要不要再喝点红糖水？"他轻声问。
楚瑶摇摇头，但过了一会儿又说："...加点姜片可能更好。"
姜宇立刻起身去厨房重新熬制，这次加入了更多姜片。
当他端着热气腾腾的碗回来时，楚瑶己经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像个婴儿一样抱着靠垫。
姜宇轻轻把碗放在茶几上，找了条毯子小心翼翼地盖在楚瑶身上。
睡梦中的楚瑶无意识地蹭了蹭毯子，嘴角微微上扬，看起来柔软而无害，与平日里那个霸道任性的校花判若两人。
姜宇忍不住伸手轻轻拂开她额前的碎发，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楚瑶在梦中轻轻"嗯"了一声，但没有醒来。
窗外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在楚瑶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姜宇坐在旁边的地毯上，静静地看着她，心里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感觉。
这一刻，他忽然明白，自己己经无法用"被迫同居"或"假扮情侣"来解释对楚瑶的关心了。
他照顾她，迁就她，甚至愿意学最讨厌的跳舞，仅仅因为...她是楚瑶。
这个认知让姜宇既惊讶又莫名地平静，就像终于解开了一道困扰己久的数学题，答案如此显而易见，只是他一首没有勇气承认罢了。
傍晚时分，楚瑶醒了，发现身上盖着毯子，茶几上的红糖水还冒着热气。
姜宇则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睡着了，手机屏幕还停留在舞蹈教学页面。
楚瑶轻轻坐起来，盯着姜宇的睡脸看了一会儿，眼神复杂。
最终，她轻手轻脚地起身，拿了条毯子盖在姜宇身上，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笨蛋..."她小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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