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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照顾醉酒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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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电子钟的蓝光在黑暗中幽幽跳动,凌晨两点十七分。严实喉间泛起火烧般的干渴,皱着眉挣扎着睁开眼。威士忌带来的眩晕感还未完全消散,视线却在朦胧中清晰捕捉到蜷缩在椅子上的身影。

周知知歪着头枕在床边,发梢垂落下来扫过他手背。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握着毛巾的手指还保持着半蜷的姿势。

“知知。” 他含糊地嘟囔着,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酒精麻痹的大脑让他暂时忘记了平日的克制。撑着身体坐起来,酒意上头带来的天旋地转让他晃了晃,却固执地探身将人抱起。

周知知的身体意外轻盈,带着柑橘香混着酒店的熏香钻进鼻腔。他把人小心放在床内侧,扯过毛毯将两人一同裹住,动作笨拙却轻柔。

“别着凉。” 他无意识地把脸埋进她发顶,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后颈。酒精催化下的体温灼烧着皮肤,却不及怀中柔软带来的躁动。睡意再次袭来时,他的手臂不自觉收紧,将人圈在怀里,仿佛这样就能隔绝所有寒意。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下了起来,淅淅沥沥敲打玻璃的声音中,周知知在睡梦中轻轻翻了个身,后背贴紧了身后炙热的胸膛。

晨光透过酒店厚重的遮光帘缝隙。严实惯性抬手揉太阳穴,却在动作间僵住,怀中传来柔软的触感,带着淡淡柑橘香的温热呼吸正轻轻拂过他的锁骨。

严实猛地睁眼,天花板上水晶吊灯的倒影在眼前晃动。怀中的人蜷成小小一团,周知知的脸埋在他颈窝,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发梢凌乱地散在枕头上。她睡觉时无意识攥着他睡衣衣角的模样,像只撒娇的小猫。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居酒屋的劝酒声、马桶边的呕吐、还有他执意将她抱上床的画面。他低头看着两人交叠的手臂,喉结滚动了一下。还好,衣服都整齐地穿在身上。可想起她彻夜照顾自己的场景,胸腔某处泛起温热,又混杂着难以言说的窘迫。

就在这时,周知知无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了蹭,发出一声含糊的呓语。严实感觉有电流顺着脊椎窜上头顶,身体不受控地紧绷起来。晨光落在她泛红的脸颊上,勾勒出柔软的唇形,他慌忙别开视线,却注意到自己睡衣下摆不知何时被扯开了两颗纽扣。

“得…… 得起来了。” 他喃喃自语,声音比平日沙哑几分。小心翼翼地抽出被压麻的手臂,动作却惊动了浅眠的周知知。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对上他耳尖发红的窘迫模样,先是茫然地眨了眨眼,突然像是想起什么,猛地坐起身,被子滑落露出她皱巴巴的衬衫。

“严、严律师!” 周知知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又因惊慌变得尖细,“我、我昨晚……”

“没事。” 严实别过脸,迅速整理好睡衣,起身时带翻了床头柜上的水杯。水流在地毯上晕开深色痕迹,他却顾不上收拾,“你再休息会儿,早餐我让客房服务送上来。” 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带卫生间门的瞬间,额头抵在冰凉的门板上,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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