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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凡人界篇•归墟绣娘

小说: 混沌双生:灵珠与凡骨   作者:了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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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方舟如同被巨浪抛掷的残叶,在狂暴的空间乱流中疯狂颠簸。船体残破的外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每一次剧烈的震颤都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解体。哪吒死死扣着控制台边缘,指节发白,后背上是气息奄奄、几乎失去意识的韩立。他最后瞥了一眼身后那道正在缓缓弥合的空间褶皱缝隙,修罗舰队猩红的炮火与归墟吞噬兽那覆盖着星核鳞甲的恐怖头颅,在爆炸的光焰中若隐若现,毁灭的轰鸣被乱流隔绝,只剩下令人心悸的沉闷震荡。

“撑住!老韩!”哪吒低吼,三昧真火本能地涌出,试图包裹住方舟,却瞬间被周围狂暴的空间之力撕扯、湮灭。这里是归墟的领域,是世界的坟场,连法则都呈现出扭曲、混乱、最终导向虚无的形态。

就在方舟即将被狂暴的空间褶皱彻底撕碎的前一刻,一股沛然莫御的吸力猛地从下方传来!那力量并非物理上的拉扯,而是一种源自空间本质的“塌陷”!方舟如同坠入无底深渊,所有的挣扎都徒劳无功,被那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拖拽着,向着绝对的黑暗沉沦。

剧烈的失重感笼罩全身。哪吒眼前一黑,紧接着是沉重的撞击!方舟似乎砸在了某种粘稠、坚韧、富有弹性的物质上,巨大的冲击力被缓冲了大半,船体发出沉闷的呻吟,终于停止了翻滚。

西周是无边无际的、令人窒息的黑暗。空气(如果这还能称之为空气的话)粘稠、冰冷,弥漫着浓烈的、混合着金属锈蚀、有机物腐败以及星辰尘埃湮灭后的奇异腥气。唯一的光源,是洪荒方舟自身残破护罩发出的、如同风中残烛般明灭不定的幽蓝光芒,勉强照亮了周围一小片区域。

脚下并非坚硬的金属或岩石,而是一种暗沉的、布满巨大褶皱和沟壑的“肉壁”,触感滑腻而坚韧,微微起伏搏动,如同某种活物的内脏。头顶极高处,隐约可见类似巨大肋骨般的惨白结构,纵横交错,支撑起这片广袤到难以想象的空间。远处,黑暗中漂浮着点点幽绿、惨白或暗红的磷火,那是被吞噬至此、尚未彻底湮灭的星辰残骸或神魔尸骨散发的最后余光。

这里,是归墟吞噬兽的胃囊空间!一个介于生与死、存在与虚无之间的恐怖领域。

“咳咳…咳…”韩立趴在甲板上,剧烈地咳嗽着,每一次都带出粘稠的黑血块。丹田处的黑莲虚影淡薄得几乎透明,本源近乎枯竭。他艰难地撑起身体,目光扫过这片令人绝望的黑暗,最终落在了哪吒手中紧握的那柄开天匕首上。匕首的刃面,那只由无数冰冷齿轮构成的天道之眼,依旧在漠然地旋转,仿佛眼前这绝境不过是早己注定的剧本一幕。

“天道…果然把我们…送进了死地…”韩立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一种近乎认命的冰冷嘲讽。

“死地?小爷偏要凿出一条活路!”哪吒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他猛地将开天匕首插回腰间,正要尝试催动方舟寻找出路,眼角的余光却被甲板角落一点微弱的光芒吸引。

那是在方舟冲入空间褶皱前,惊鸿一瞥间被乱流卷入的半幅绣帕!

它静静地躺在冰冷的金属甲板上,边缘带着焦痕,但上面那半朵用暖白色丝线绣成的莲花,却在方舟幽蓝光芒的映照下,散发出一种温润柔和、格格不入的光晕。莲瓣栩栩如生,针脚细腻得不可思议,仿佛蕴含着某种跨越时空的思念。

就在哪吒的目光触及绣帕的刹那,异变陡生!

嗡——!

他腰间那柄开天匕首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发出清越的嗡鸣!匕首柄上缠绕的那缕残破补天绫,无风自动,末端彩光流转,急切地指向甲板上的绣帕!

与此同时,这片死寂的胃囊空间深处,仿佛受到了某种强烈的共鸣牵引,一点同样温润柔和的白色光点,穿透了浓稠的黑暗,如同夜空中的启明星,朝着方舟的方向,缓缓飘来!

那光点越来越近,光芒也越来越清晰。赫然是另外半幅绣帕!同样的边缘焦痕,同样的材质,上面绣着另外半朵暖白色的莲花!两块残破的绣帕,如同分离了万古岁月的孪生子,在归墟吞噬兽的胃囊中,跨越了无尽的黑暗与绝望,遥遥相对,彼此呼应!

“娘的…绣帕!”哪吒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声音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他几乎是踉跄着扑到甲板边缘,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半幅刚刚飘来的绣帕。入手温润,仿佛还残留着记忆中的温度。

两块绣帕在接近的瞬间,无需任何外力,那断裂的丝线如同拥有了生命,自动延伸、交织、缝合!暖白色的光芒骤然炽盛,将整艘伤痕累累的洪荒方舟都笼罩在内。光芒中,两朵半莲完美地拼接在一起,形成了一朵完整的、圣洁无瑕的混沌青莲刺绣!

就在双帕合璧完成的刹那,异象再起!

嗡!

一道朦胧却无比神圣的光影,从合璧的绣帕上投射而出,悬浮在方舟前方的虚空中。那光影轮廓纤细而温柔,人身蛇尾,长发如瀑,周身流淌着创世与造化的气息——正是女娲的虚影!但这虚影并非凝实,而是呈现出一种被撕裂、被禁锢的痛苦状态,她的腰部以下,缠绕着无数闪烁着冰冷符文的法则锁链,锁链的另一端,深深没入这片胃囊空间的黑暗深处!

女娲虚影双手交叠于胸前,掌心向上,那朵完整的混沌青莲刺绣正悬浮其上。刺绣并非静止,而是缓缓旋转,莲瓣舒展,投射出一幅由纯粹光芒勾勒而成的、极其繁复玄奥的星图!星图的核心,是一个被特别标注出来的、不断脉动的光点,其位置,赫然指向这片胃囊空间最深处,那搏动最为剧烈、散发出毁灭性归墟气息的核心源头——吞噬兽的心脏!

娲皇宫地图!坐标指向——兽心熔炉!

光影仅仅维持了数息,便如同耗尽了所有力量,连同那幅星图一起,无声无息地消散。只有那块合二为一、绣着完整青莲的温暖绣帕,静静地飘落在哪吒摊开的掌心。

“兽心…”韩立挣扎着站起,枯槁的脸上因那幅星图而浮现出一丝异样的潮红,眼中爆发出毒蛇般锐利的光芒,“归墟物质的核心…也是…唯一可能的生门!也是…娲皇被困的关键节点!”他看向那片搏动最为剧烈、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黑暗深处,那里散发出的气息,让他的腐心毒源都本能地感到颤栗与…渴望。

“那就打穿它!”哪吒一把将绣帕珍重地塞入怀中紧贴心口的位置,仿佛能从中汲取无尽的力量。他猛地抽出火尖枪,枪尖爆发出不屈的金红烈焰,在这片粘稠冰冷的黑暗中撕开一道短暂的光路。他催动脚下风火轮,推动着残破的方舟,义无反顾地朝着星图指引的、搏动最烈的黑暗核心冲去!

越是深入,环境越是恐怖。粘稠的“空气”阻力越来越大,如同陷入凝固的沥青。西周漂浮的磷火被无形的力量牵引,如同被投入熔炉的薪柴,源源不断地汇入前方的黑暗。黑暗中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碾磨、湮灭的声响,那是归墟之力在消化、分解被吞噬的万物。巨大的、形态扭曲的星辰残骸和神魔遗骨,如同搁浅在黑色沙滩上的死鱼,在方舟幽蓝光芒的照射下,投下狰狞怪诞的阴影。

终于,他们抵达了“终点”。

眼前,不再是无边的黑暗肉壁。那是一片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空间”。中心,悬浮着一颗巨大无比的、缓缓搏动的“心脏”。它并非血肉构成,而是由最纯粹、最深邃的归墟本源物质凝聚而成!形态如同一个不断向内坍缩、又向外喷吐灰白气息的黑暗旋涡!旋涡表面流淌着粘稠如原油的暗沉光泽,无数细微的、代表终结与虚无的法则符文在其表面生灭不息。它每一次搏动,都引动周围的空间剧烈扭曲、塌陷,散发出足以让金仙瞬间道基崩解的恐怖吸力!这便是吞噬兽的力量源泉——兽心熔炉!

熔炉周围,空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琉璃化状态,凝固着亿万年来被吞噬至此、尚未彻底湮灭的残骸。有断裂的山河龙脉,有破碎的星辰核心,甚至还有凝固在绝望姿态中的神魔巨像!它们被归墟之力禁锢于此,如同环绕熔炉的墓碑,散发出无尽的死寂与哀伤。

洪荒方舟在距离熔炉尚有数里之遥时,便如同陷入了无形的泥沼,船体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护罩的光芒急剧黯淡,随时可能彻底熄灭。恐怖的吸力撕扯着船体,要将它拖入那永恒的黑暗旋涡。

“就是这里了!”韩立眼中厉芒一闪,那是对极致之毒的疯狂与执着压倒了本源的枯竭与恐惧。他猛地一拍自己几乎透明的丹田黑莲虚影,嘶声咆哮:“腐心毒源…燃尽…也要咬下它一块肉!”

一股粘稠如墨、散发着毁灭与终结气息的本源毒液,被他从近乎枯竭的黑莲中强行榨取出来!这毒液不再是纯粹的黑色,而是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金色,那是他燃烧了自身道基、融合了最后生命精华所化的终极毒髓!

“去!”韩立并指如剑,朝着那颗搏动的黑暗旋涡心脏,狠狠一指!

那道暗金色的毒液,如同拥有生命的地狱毒龙,无视了恐怖的归墟吸力,甚至主动吞噬着沿途逸散的归墟气息壮大自身,悍然撞入了那颗归墟本源构成的兽心熔炉!

滋——!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接触的刹那,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紧接着,那颗由纯粹归墟物质构成的黑暗心脏,表面那粘稠如原油的光泽,猛地亮起无数细密的暗金色纹路!如同滚烫的烙铁按在了寒冰之上!

轰隆隆隆——!!!

无法形容的恐怖链式反应,以接触点为中心,猛地爆发开来!

归墟物质,代表着终极的湮灭与终结,其存在本身就是对一切秩序与能量的否定。

腐心毒髓,融合了韩立道基与生命精华的终极毒道,其本质是极致的混乱、侵蚀与毁灭。

当这两种同样代表着“终结”的力量,在兽心熔炉这个核心点轰然碰撞,产生的并非简单的湮灭,而是如同往滚油中泼入冰水,又如同将正反物质强行糅合——一种超越理解范畴的、指向绝对虚无的终极崩解!

暗金色的光芒与粘稠的黑暗疯狂交织、吞噬、湮灭!接触点爆发出一个急剧膨胀的、深邃到连光线都无法逃逸的绝对黑暗球体!球体所过之处,周围那琉璃化的凝固空间,如同摔碎的镜子般寸寸崩裂!那些被禁锢了亿万年的星辰残骸、神魔遗骨,在无声无息中化为最原始的粒子尘埃!

恐怖的冲击波并非向外扩散,而是向内疯狂地塌陷!整个胃囊空间都在剧烈地收缩、扭曲!无数道漆黑的、如同空间本身被撕裂的伤痕,以兽心熔炉为中心,向着西面八方疯狂蔓延!巨大的肉壁发出不堪重负的撕裂声,粘稠冰冷的“空气”被瞬间抽空!

“呃啊!”韩立如遭万钧重击,身体猛地向后抛飞,重重撞在扭曲的船舷上,一大口混合着内脏碎块和本源黑气的鲜血狂喷而出。丹田处的黑莲虚影发出一声无声的哀鸣,彻底崩散,化为点点黑气融入他残破的躯体。他面如金纸,气息瞬间跌落谷底,生命之火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老韩!”哪吒目眦欲裂。方舟在这向内塌陷的恐怖力量中,如同怒海中的一叶扁舟,被狂暴地甩向那正在疯狂崩解的兽心熔炉核心!船体护罩彻底熄灭,外骨骼发出即将解体的刺耳悲鸣!

生与死,只在刹那!

“给我——开!!!”

哪吒的咆哮声压过了空间的崩裂!所有的恐惧、愤怒、对韩立的担忧、对母亲的思念、对天道的不屈,尽数化为最狂暴的力量!他双手紧握火尖枪,体内残存的所有混沌灵珠本源,连同那怀揣着母亲绣帕带来的无尽悲愤,毫无保留地灌注于枪身!

轰——!!!

火尖枪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炽烈光芒!枪身瞬间变得如同烧融的琉璃般赤红通透,枪尖喷吐出长达百丈、凝练到极致的金白色烈焰!那火焰并非凡火,而是蕴含着混沌灵珠破灭万法、焚尽虚妄的至高伟力!

在这向内塌陷的归墟绝域中,哪吒人枪合一,化作一道逆流而上、撕裂一切黑暗的焚世之芒!他不再试图操控方舟躲避,而是将全部力量集中于一点——朝着前方那因链式爆炸而变得极不稳定、布满了漆黑空间裂痕的兽心熔炉核心,悍然刺去!

嗤——!!!

金白色的焚世枪芒,如同烧红的烙铁刺入凝固的油脂,狠狠地贯入了那颗正在疯狂崩解的黑暗旋涡核心!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声仿佛世界薄膜被戳破的尖锐撕裂声!

枪芒所过之处,狂暴的归墟之力被强行撕裂、焚化!一条狭窄的、由纯粹毁灭烈焰开辟的通道,在向内塌陷的虚无风暴中,硬生生被贯穿出来!

“走!”哪吒的吼声在方舟内部炸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残破的洪荒方舟,被这焚世枪芒的余威推动着,如同离弦之箭,顺着那条刚刚被强行撕开、正在被周围狂暴归墟之力疯狂挤压闭合的烈焰通道,亡命冲去!

通道两侧,是扭曲崩裂的空间碎片和狂暴的归墟乱流,如同择人而噬的巨口。方舟的外骨骼在冲击中不断剥落、解体!剧烈的震荡几乎将船体撕碎!

就在通道即将彻底闭合、方舟尾部被狂暴的归墟之力咬住的刹那——

轰!!!

哪吒最后的力量爆发,枪芒猛地向外一扩!方舟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推出!

刺眼的光芒瞬间吞噬了一切感官!

冰冷!粘稠!带着浓郁血腥和铁锈般的腥气!

洪荒方舟如同一条濒死的巨鱼,重重地砸在一片粘稠的“液体”之中,溅起滔天的暗红色浪涛。剧烈的撞击让本就残破不堪的船体发出最后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龙骨多处断裂,彻底失去了动力,只能随着粘稠的“海流”缓缓漂浮。

哪吒拄着火尖枪半跪在彻底扭曲变形的船头,枪身滚烫,甚至有些部位因过度透支而呈现出熔融后又冷却的琉璃态。他大口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灼烧般的痛楚,灵台金莲黯淡无光,本源消耗殆尽。韩立瘫倒在不远处的甲板上,气若游丝,胸口几乎没有起伏,只有丹田位置残留着一丝微弱到极致的黑气,证明他还未彻底陨落。

天空是永恒的暗红色,没有日月星辰,只有厚重的、仿佛凝固血块般的云层低低压下,透不出一丝天光。下方,是无边无际的暗红色“海洋”,粘稠如血,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气,正是那铁锈与血腥混合气味的来源。海面上漂浮着无数难以名状的巨大残骸:断裂的巨舰、破碎的星辰外壳、甚至半截如同山岳般庞大的神魔躯干……它们如同沉船的坟场,在粘稠的血海中缓缓沉浮。

这里,是归墟的表层,世界终结之地的边缘血海。

短暂的死寂被打破。哗啦!粘稠的血海被破开,一颗巨大如房屋、覆盖着暗沉骨甲的狰狞头颅缓缓升起,空洞的眼窝中燃烧着两团幽绿的鬼火,死死锁定了漂浮的方舟残骸。紧接着,第二颗、第三颗……密密麻麻的、形态各异的头颅从血海中浮现,有的如同腐烂的巨鲸,有的如同拼接的骨龙,更多的则是扭曲怪诞、无法形容的形态。它们是被归墟之力侵蚀、变异,依靠吞噬血海中残骸和误入者生存的归墟魔物!

低沉的嘶吼在血海上空汇聚,带着贪婪与毁灭的欲望,如同死神的合唱。粘稠的血浪开始翻涌,推动着那些巨大的阴影,朝着失去动力的洪荒方舟缓缓围拢。刚刚逃出吞噬兽的腹内绝境,却又陷入了更加绝望的魔物围猎之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嗡!

刚刚被哪吒珍重放入怀中的、那块合二为一的殷夫人绣帕,突然自行飞出,悬浮在哪吒身前!绣帕上那朵完整的混沌青莲刺绣,散发出柔和却坚定的暖白色光芒,如同黑暗中的灯塔,瞬间驱散了方舟周围的阴冷与恶意!

光芒照耀之下,那些围拢过来的归墟魔物,仿佛受到了某种源自生命本源的压制与净化,发出了痛苦的嘶鸣,幽绿的鬼火剧烈摇曳,巨大的身躯不安地扭动着,竟然本能地开始后退!暖白的光芒在粘稠的暗红血海和压抑的天空背景下,撑开了一片小小的、却无比圣洁的净土。

然而,这光芒似乎也耗尽了绣帕最后的力量,在维持了数息之后,便缓缓黯淡下去,重新飘落回哪吒手中。

就在光芒即将彻底熄灭的刹那,异变再生!

哗啦!哗啦!

方舟周围粘稠的暗红色血海,仿佛受到了某种无形力量的牵引,突然剧烈地翻涌起来!无数粘稠的血珠脱离了海面,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铁屑,朝着洪荒方舟残破的甲板疯狂汇聚!

血珠并非随意流淌,而是在甲板上飞速滚动、凝聚、勾勒!它们无视了甲板的倾斜和残破,以一种近乎神迹的方式,迅速凝结成八个巨大无比、散发着浓郁血腥与归墟气息的暗红色大字,烙印在冰冷的金属甲板之上:

**娲皇有难,速救脊髓!**

字迹狰狞,笔锋如刀,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悲恸与急迫的呐喊!血字完成的那一刻,粘稠的血海瞬间平息,仿佛从未发生过异动。唯有那八个触目惊心的血字,如同泣血的烙印,深深镌刻在方舟的残骸之上,也烙印在哪吒与勉强睁开一丝眼睛的韩立心头。

脊髓…娲皇脊髓!

刚刚逃离吞噬兽的魔爪,血字传递的求救信息,却指向了一个更加凶险、更加扑朔迷离的深渊!母亲绣帕的指引,归墟血海的警示,将双生子再次推向了未知的风暴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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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集预告:截天计划!**

>通天教主现身陨星绝地,诛仙剑鞘插入方舟核心:“此鞘乃混沌青莲根所化!”脊髓谜题揭晓:女娲脊髓实为天道枷锁,断裂处泄露混沌青莲本源!韩立腐心毒灌入剑鞘,诛仙阵图蜕变为弑天毒阵,阵图所指坐标令双生子瞳孔剧震——脊髓竟在元始天尊的琉璃盏中燃烧!圣宴为局,琉璃作笼,救母之路首指玉虚宫蟠桃死局,尽在《哪吒》第五十八集:截天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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