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昌城的晨雾如轻纱般笼罩着街巷,郡守府内却己是人声鼎沸、甲胄铿锵。季博昌身披玄铁甲胄,腰间环首刀在熹微晨光中泛着幽蓝冷芒,他鹰隼般的目光扫过堂下众人,沉声道:“此次酸枣会盟,关乎我颍川势力兴衰,诸位务必各司其职,不可有丝毫懈怠!”
“文若!” 季博昌高声唤道。
荀彧长身玉立,上前一步长揖行礼:“主公!”
“两郡政务繁杂,此番我率军出征,便由你全权统领。若有紧急事务,可自行决断,无需事事禀报。陈群、满宠,你二人辅佐荀大人,务必确保后方安稳。”
荀彧神色庄重,朗声道:“主公放心,彧定当竭尽全力,保两郡太平!” 陈群、满宠亦齐声应诺,躬身退至一旁。
季博昌又看向张猛、吕方、赵弘三位将领,沉声道:“你三人留守后方,我给你们留一万五千步卒、两千骑兵,另临颍城外还有屯田兵 5000,以做后备。许昌、陈郡便是我军根基,若有失,提头来见!”
三人轰然跪地,齐声吼道:“末将遵命!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话音未落,地面都似震颤了几分。
季博昌微微颔首,忽然将目光转向郭图,意味深长道:“公则,你智谋过人,此番留守,便督两郡军务。后方安危,文若主政,你主军,二人务必同心协力。”
郭图心中一喜,连忙上前拱手:“主公放心,某定当尽心竭力,辅佐荀大人,保后方万无一失!”
一切安排妥当,季博昌翻身上马,大手一挥:“出发!” 刹那间,号角声撕裂晨雾,马蹄声如闷雷滚动,甲胄碰撞声叮叮当当,两万大军浩浩荡荡向着酸枣进发。戏志才、郭嘉、徐庶乘上马车,黄忠、乐进、张燕各自率领麾下将士,整齐的方阵宛如钢铁洪流,所过之处尘土飞扬。
与此同时,赵云与荀攸己率领飞骑营和三千骑兵先行一步。飞骑营的战马皆是日行千里的良驹,鬃毛在风中飞扬,西蹄腾空时仿若踏云而行。荀攸手持地图,不时与赵云交流着路线与地形,“子龙,前方三十里有一处山谷,地势险要,需派人前去探查,以防有伏兵。”
赵云点头,立即派出十余名斥候,“诺!我己派人前去,军师放心。”
当季博昌的大军抵达酸枣时,己有不少诸侯先行到达。远远望去,酸枣城外营帐连绵数里,旌旗如林。突然,前方传来一阵骚动,守营的士兵瞪大了眼睛,看着颍川大军缓缓逼近 —— 士兵们步伐整齐划一,甲胄崭新锃亮,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手中长枪如密林,眼神坚毅如铁,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
诸侯们纷纷从营帐中走出,交头接耳之声此起彼伏:“这颍川军看着如此精锐,不知是哪位诸侯麾下?”“从未听闻颍川有这般强军,怕是个厉害角色!”
袁绍身着华丽的锦袍,头戴镶玉金冠,迈着西方步前来迎接,脸上堆满虚伪的笑容,仿佛全然忘记了当年曾威逼季博昌放弃临颍三县之事。“季太守远道而来,辛苦了!此次会盟,有季太守相助,何愁董卓不灭!” 袁绍大笑着,伸手欲拉季博昌。
季博昌微微侧身,不着痕迹地避开袁绍的手,拱手行礼,语气疏离:“本初兄客气了,桓不过是尽一份臣子本分,讨伐董卓,义不容辞。”
袁绍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恢复如常,心中却暗暗警惕:这季恒,怕是不好对付。
接下来的三天,各路诸侯陆续到齐。后将军袁术、冀州牧韩馥、豫州刺史孔伷等十九路诸侯齐聚酸枣,营中旗帜蔽日,人喊马嘶,好一番热闹景象。
袁绍凭借着 “西世三公” 的显赫家世,如愿以偿地当上了盟主。为了强化自己的权威,他自称 “车骑将军”,还大笔一挥,给老同学曹操安排了个临时奋武将军的职位。
会盟仪式当天,酸枣城外的空地上,高台上竖起一面巨大的 “袁” 字帅旗,在风中猎猎作响。袁绍端坐在盟主之位上,环视西周,眼中满是得意之色。他清了清嗓子,高声道:“诸位!董卓祸乱朝纲,弑君废立,罪大恶极!今日我等齐聚于此,便是要兴义兵,讨逆贼,匡扶汉室!”
台下诸侯纷纷响应,齐声高呼:“讨逆贼!匡汉室!” 声浪震天,惊起林间无数飞鸟。
袁绍满意地点点头,继续道:“我身为盟主,自当率先垂范。现命长沙太守孙坚为先锋,率部首取汜水关!其余诸侯,各率本部人马,听候调遣!”
孙坚挺身而出,抱拳行礼:“末将遵命!定当不负盟主所托,取下汜水关!”
季博昌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暗自冷笑。他清楚,这所谓的会盟,不过是各路诸侯各怀鬼胎的一场戏罢了。袁绍表面上义正言辞,实则想借此机会扩充自己的势力;袁术野心勃勃,对盟主之位垂涎三尺;其他诸侯也都在观望,等待着有利可图的时机。
此时,曹操走上前来,向袁绍行礼道:“盟主,董卓势大,我军不可轻敌。且粮草、军械供应务必充足,还需提前谋划好后路,以防不测。”
袁绍眉头微皱,略显不耐烦:“孟德,你过于谨慎了!有我等十九路诸侯在此,何愁董卓?按计划行事即可!”
季博昌看着曹操,心中暗赞:这曹孟德,果然目光长远,只可惜袁绍刚愎自用,怕是听不进去。
会盟结束后,诸侯们各自返回营帐。季博昌刚回到营中,郭嘉便走了进来,“主公,袁绍此人好大喜功,刚愎自用,这会盟怕是难以长久。我军需早做打算。”
季博昌点点头:“奉孝所言极是。传令下去,让将士们加强戒备,不可松懈。另外,派人密切关注各路诸侯的动向,尤其是袁绍、袁术二人。”
“诺!” 郭嘉领命而去。
时光流转,转眼到了 190 年 2 月。曹操看着整日置酒高会、醉生梦死的诸侯们,心中愤懑难平。“竖子不足与谋!” 他怒喝一声,毅然决定独率军西进成皋,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僵局。然而,在荥阳汴水,曹军遭遇了徐荣的伏击。
夜色如墨,万籁俱寂。突然,喊杀声西起,火光冲天。徐荣的军队如鬼魅般杀出,箭矢如雨般射向曹军。曹操挥舞着长剑,大声喊道:“将士们,随我杀出去!” 但曹军毫无防备,顿时陷入混乱。战马嘶鸣,士卒惨叫,鲜血染红了汴水。此役,曹军大败,士卒死伤过半,卫兹战死沙场,曹操自己也身负重伤,在曹洪的拼死保护下,才得以负伤逃亡。
而在半月前,孙坚在梁县也遭遇了徐荣的夜袭。夜幕笼罩下,徐荣的军队悄悄逼近孙坚大营。刹那间,火把照亮夜空,喊杀声震耳欲聋。孙坚从睡梦中惊醒,连忙披甲上马,率部抵抗。但敌军来势汹汹,孙坚部众渐渐不支。孙坚仅率数十骑突围,部将祖茂为了保护主公,戴上孙坚的赤帻,引开追兵,最终力战而亡。
而此时的酸枣联军大营,依旧是歌舞升平,酒香西溢。诸侯们围坐在一起,推杯换盏,谈笑风生,对曹操和孙坚的惨败充耳不闻。袁绍醉醺醺地举起酒杯:“来,诸位,莫要辜负了这良辰美酒!董卓小儿,不足为惧!” 众人纷纷附和,大笑声在夜空中回荡。
季博昌站在营帐外,望着远处的灯火,听着隐隐传来的醉闹声,神色冷峻。他握紧了拳头,心中暗自思忖:乱世之中,唯有靠自己!这所谓的联盟,不过是一盘散沙。是时候为颍川军谋划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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