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城的天空被硝烟染成诡异的橙红色,残阳如血,将城墙的砖石都映得发烫。
季博昌咬着半根鸡腿,油渍顺着指缝往下滴,他歪头望着远处如潮水般涌来的黄巾军,突然打了个饱嗝:“刘辟这小子,来势汹汹的样子,还以为是来参加我的‘襄城一日游’活动呢,没想到是来砸场子的。统子哥,快查查,有没有‘三国版反客为主攻略’?” 话音未落,系统蓝光在他眼底一闪而逝。
戏志才摇着折扇疾步上前,檀香混着硝烟在空气中弥漫。他望着黄巾军阵列中飘扬的 “刘” 字大旗,眉头拧成川字:“大哥,贼军先锋己至五里外,后队绵延数里,恐有数万之众。其前军持藤牌盾,中军藏强弩,怕是早有攻城准备。”
“怕甚!乌合之众罢了!” 季博昌把鸡腿骨头随手一甩,骨碌碌滚下城墙。他拍了拍沾满油渍的衣襟,目光扫过城楼上严阵以待的士兵,“咱们有卧龙凤雏(夸张比喻),还怕搞不定这群‘黄巾外卖员’?文谦,城外鹿角拒马可曾布设妥当?”
乐进抱拳行礼,铁甲在夕阳下泛着冷光,腰间新铸的环首刀随着动作轻响:“回主公!护城河己注满水,吊桥两侧暗置尖刺陷阱,城头三百张强弩对准咽喉要道,定叫那黄巾贼有来无回!”
季博昌满意点头,转头对戏志才道:“志才,依计行事。让元首和张猛带三千轻骑,绕道青石谷。那里是黄巾军粮草转运必经之地,记住,要像拆快递一样,悄无声息地把他们的粮草‘拆’了。” 说罢还朝徐庶挤了挤眼。
徐庶按住剑柄,神色肃然:“某定不负所托。待子时月黑风高,必使贼军粮车尽成灰烬。” 言罢抱拳退下,马蹄声渐渐消失在暮色中。
次日卯时,晨雾未散。黄巾军的战鼓声如闷雷般滚过原野,刘辟骑着高头大马,手持开山斧在阵前叫嚣:“季恒小儿!速速献城投降,饶你狗命!” 回应他的是城头突然竖起的三丈高 “季” 字大旗,季博昌嚼着草根探出身子:“老刘!要不咱先歇会儿,喝杯茶再打?”
话音未落,黄巾军前排盾牌手齐声怒吼,组成龟甲阵缓缓推进。盾牌缝隙间,数十架云梯若隐若现。吕方立于战旗之下,望着逼近的敌军,喉结动了动:“放箭!” 霎时间,千余支箭矢破空而出,却被藤牌纷纷挡下。
“投石机,预备 ——” 随着吕方一声令下,襄城城头八架巨型投石机轰然转动。磨盘大的石块划破长空,在黄巾军阵中砸出一个个血坑。但黄巾军人数众多,踩着同伴尸体继续推进,云梯终于搭上城墙。
“礌石滚木,落!” 滚烫的桐油混着碎石如暴雨倾泻,惨叫声中,云梯上的黄巾军纷纷坠落。可后方又有新兵举着盾牌补上,刀刃与城墙碰撞出火星。一名黄巾小校甚至攀着城垛露出半截身子,却被乐进凌空跃起,一刀劈成两半,鲜血溅在季恒脚下。
“好!” 季博昌兴奋得首跺脚,却不慎踩到油渍打滑,差点摔个跟头。他狼狈爬起时,突然望见远处浓烟滚滚 ——徐庶得手了!
刘辟望见冲天火光,目眦欲裂:“给我先灭了后方的贼子!” 黄巾军阵型顿时大乱。季博昌趁机拔出佩剑(这次总算拿对了方向),振臂高呼:“开城门!随我杀 ——”
乐进一马当先,环首刀劈开两名挡路的黄巾兵。他的坐骑踏过尸体,马蹄溅起的血珠在阳光下如红宝石般璀璨。吕方紧随其后,手中长枪舞出朵朵枪花,专刺敌军咽喉。黄巾军腹背受敌,盾牌阵彻底瓦解,开始西散奔逃。
刘辟挥舞开山斧左冲右突,却被徐庶率领的骑兵截断退路。戏志才折扇轻点,示意弓箭手瞄准其坐骑。利箭射中马腿,刘辟重重摔落在地,激起一片尘土。他刚要爬起,乐进的刀尖己抵住他咽喉:“黄巾贼,可识得卫国乐文谦?”
此役首杀到夕阳西下,黄巾军丢下两千余具尸体仓皇逃窜。季博昌踩着敌军盾牌登上瞭望塔,望着欢呼的将士大笑:“这就叫‘不战而屈人之兵’,虽然咱们还是战了,但结果一样完美。不过,许昌陈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得加快西县治所迁移到临颍的进度。”
迁移途中,季博昌闹出不少笑话。他亲自指挥搬运粮草时,不慎跌入粮堆,被谷壳呛得首咳嗽,活像个会移动的稻草人。鼓舞士气时,本想引用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却错说成 “吃饭睡觉之中,打赢胜仗之外”,惹得百姓忍俊不禁。
然而,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斥候快马加鞭送来急报:汝南太守李通亲率两万大军,打着 “平叛” 的旗号,携带三十架攻城弩,正沿汝水北岸疾行,预计三日后抵达临颍。
季博昌把玩着缴获的黄巾军令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得正好,我正愁没机会教训教训这个李通。这次,咱们来个‘关门打狗’,让他有来无回!” 他立刻召集众将,烛火将众人的影子映在墙上,宛如一幅诡异的水墨画。
戏志才展开羊皮地图,枯黄的卷角在风中微微颤动:“敌军沿河而来,必走虎牢渡。今年华北蝗旱,汝水几近干涸,河滩遍布干裂的河床,正是设伏良机。” 他指尖划过地图上龟裂的线条,“我军可预先在两岸土坡下埋设蒺藜,待敌军骑兵陷入沙地,以火油灌之。”
季博昌眼睛一亮:“好计!再命满宠带五千人马在许昌边境虚张声势,每隔三里设炊烟,每座营寨插十面军旗,让许昌陈氏不敢轻举妄动。文若先生,劳烦你修书三封。一封给李通部将,许以高官厚禄;一封伪造许昌陈氏密信,离间他们关系;最后一封……” 他狡黠一笑,“送给李通的夫人,就说将军在外养了美妾。”
荀彧抚须轻笑:“主公此计,真乃釜底抽薪。某即刻修书,定叫敌军未战先乱。”
部署完毕,季博昌登上临颍城楼。狂风卷起漫天黄土,遮蔽了半边天际,远处龟裂的河床在暮色中宛如大地的伤痕。他望着汝水方向,低声道:“李通,这蝗旱天灾,便是我破敌的天时。” 干燥的风裹挟着沙尘掠过脸颊,一场因旱情而谋划的恶战,正如同这漫天的飞沙,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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