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枪，我要子弹。”
林资右手一抬，一个比她人还高的绿色垃圾桶，立刻浮现在她旁边。
“吴队，你们来都来了，不开几枪说不过去吧？正好你们都在这，可以射它几枪，试试小绿的硬度。还有，你们狙击手还没撤吧？也可以试试狙击枪的强度。”
吴骏走到绿色垃圾桶前认真端详，“这玩意儿可比在监控里看的要真实的多。”
这时候顾言凑了上来，“吴队，好机会啊。正好我们可以试试超能力者武器的抗击打性。”
吴骏看了一下顾言，点了一下头，“是这么个理。”
拿起对讲机，“所有人暂停归队，原地待命。”
公安厅前。
一个大号的绿色垃圾桶稳稳立在大门中央。
所有特警都举枪瞄着垃圾桶，顾言也在一旁用手机记录。
吴骏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林资和张恒，“林女士，我们可以开始了吧？”
林资点点头，“可以，先从手枪试起吧。”
吴骏拿起对讲机，“一队，手枪射击预备。”
“开火！”
“砰。”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嘭！！”
“砰—！”
手枪、冲锋枪、步枪、霰弹枪，还有威力最大的狙击枪。
所有口径的子弹，都在绿色垃圾桶上招呼了一遍。
尽管脚边堆满了‘压扁’凹陷的子弹，绿色垃圾桶还是洁净如新，像崭新出厂的那样。
甚至垃圾桶的位置都没有改变，子弹的冲击力就跟不存在一样。
这场面看的吴骏面色发黑。
他不敢想象这样的超能力者要是在社会上横行霸道，他该怎么应对。
“都录好了。”
顾言收起手机，看向林资，“大姐，你没事吧？”
林资疑惑的看向他，“我能有什么事？”
顾言小声嘀咕，“这召唤物跟本人不相通啊。看来对付先登者，得先制服召唤者本人。”
…………
……
…………
凌晨己过。
特警车辆陆陆续续离开。
清冷的月光洒在公安厅外。
本来想搭吴骏的便车，但吴骏说他们要回总部。
林资和张恒只能出来搭网约车了。
出来的时候，瞥了一眼保安室，里面的青年保安还在沉睡。
真好啊，这晚发生了这么多事，他还能睡得着。
而有些人，今晚怕是彻夜难眠咯。
林资两人径首走向路灯下。
张恒低头摆弄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滑动叫车。
林资看了一眼张恒，伸手召唤出小绿，从它嘴里拿出一支烟。火苗燃起的瞬间，橘色火光映亮她锃光瓦亮的头上。
“张恒，还记得我说的两个条件吗？”
张恒抬头，疑惑道，“啊。学姐，你现在就要说了吗？”
“嗯。”
林资手中的烟忽明忽暗，白色烟雾在冷空气中缓缓飘散。
缓缓开口：
“其实我不是那种会主动帮助别人的人，如果真有老奶奶摔倒在我面前，我也绝对不会去搀扶她。你知道的，这个社会就这样，扶了她运气好会得到一声谢谢，运气不好，我可能会被她的家人诬告。”
张恒满脸困惑，“啊？学姐你突然说这干嘛。”
吸了一口烟。
林资继续说道，“虽然我不会主动帮助别人，但是有一天，如果别人帮助了我，我也不会拍拍屁股走人。知恩图报我还是懂的。”
又吸了一口烟。
林资郑重的说道，“两个条件是二选一。对了，张恒你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啊，我是江城人。怎么了学姐？”
“那好。”
林资眼神坚定，“其一，我拼尽全力送你回江城与家人团聚，不管多难，不管多久，我都会把你送到家人身边。
其二，我助你突破到蓝色阶位。登神长阶的段位应该是分为白、绿、蓝、紫、橙，这几种游戏中常见的等级。蓝色足以让你在这末日中站稳脚跟。
这两个条件你选一个，就当是我还你的救命之恩。做完这些，我就走。”
“离开，学姐你要去哪？”
抽了一口，林资把手里的烟随意的丢在路旁。
望着远处漆黑的街道，林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无家之人，流离失所。我能去哪，继续流浪呗。”
“哦~”
张恒低着头，好像在认真思考。
夜色幽暗。
不一会，一辆白色BYD·汉EV，缓缓开了过来。
林资双手抱臂，清冷的目光落在张恒身上。
“我能为你做的，就这两件事。你考虑清楚，明天早上给我答复。现在，我们回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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