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刺破云层时,江砚辞在撕裂般的头痛中醒来。
“沈行!”
他沙哑的怒吼震得门外的手下一颤。
沈行叼着烟撞开病房门,挑眉道:“哟,醒了?温言刚说你再睡下去,伤口都要长蘑菇了。”
“阿妗是不是来过?”
江砚辞开口问道,眼底布满血丝。
“什么阿妗?你烧糊涂了?昨儿我连病房门都没进!”
他突然凑近,狐疑地盯着江砚辞颈侧暧昧的红痕,“不过阿辞,你这模样……该不会梦里春宵了?”
江砚辞无力闭眼,疑似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
记忆里江妗雪慌乱的眼神和挣扎的体温如此清晰,可沈行笃定的否认,又让他开始怀疑——那些亲密的纠缠、她发间的冷香,难道真的只是高热下的幻觉?
就在这时,温言匆匆走进来,看到江砚辞扯掉的输液管,皱起眉头开始数落:“你这是干什么,伤口还没好呢。”
江砚辞没理会她,一把抓住温言的胳膊,急切问道:“温言,阿妗是不是来过?”
温言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摇了摇头说:“没有啊,我一首在这守着,没见什么人来过。”
江砚辞的心沉入谷底,看来真的是自己的幻觉。
-
Z国郊外的别墅里。
花洒喷出的热水冲刷着江妗雪的身体。
她垂眸看着锁骨处那片暧昧的红痕,指尖轻轻抚过,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江砚辞滚烫的体温、带着药味的吻,还有他失控时的呢喃,都在她耳边不断回响。
水流打在肩头的赤蛇纹身上,蜿蜒的纹路仿佛活了过来,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起伏。
她关掉水龙头,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瓷砖上,在寂静的浴室里敲出清脆的声响。
镜中倒影里,她眼神复杂,有羞恼,有悸动,更有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眷恋。
换好衣服走到窗边,夕阳的余晖洒在蓝雪花上,将花瓣染成血色。
-
陆沉蜷缩在檀木椅上,指尖无意识着心口位置。
灯盏摇曳的烛火映得他脸色青灰,脖颈青筋随着急促呼吸突突跳动——那是蛊虫在啃噬心脏的征兆。
鬼医将银针在陆沉腕间一探,摇头叹道:“公子,蛊虫己侵入心脉,再拖下去,大罗金仙也难救。”
陆沉猛地攥住鬼医手腕,骨节泛白:“还有多久?”
“最多半月。”
鬼医将药碗重重搁在案几上,褐色药汁溅出,在羊皮地图上晕开深色痕迹。
“江砚辞那小子,遇袭后反而愈发警惕。不过……”
陆沉骤然眯起的眼睛,慢悠悠道,“虽然江妗雪如今在Z国,不过,也不一定要他们都死。”
烛火“噼啪”爆开火星,陆沉突然笑出声,笑声嘶哑又癫狂。
他抓起药碗一饮而尽,将瓷片狠狠砸向地上发出声响:“既然蛊毒要我命,那就先让江砚辞陪葬!”
猩红的舌尖舔过嘴角药渍,眼中闪过阴鸷,“生离死别,远比同归于尽更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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