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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洞房冷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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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绸如霞,整个苏府一片喜庆洋洋。

李嫣然端坐在喜床上,红盖头下的世界一片朦胧。她的指尖来回着喜帕,嘴角压不住的笑意,这一天,终于来了。

外头宾客的喧闹声如潮水般涌来,又渐渐散去。为了这场婚礼,她特意让丫鬟在新房摆满苏鹤阳最爱的白梅,可此刻,白梅的清香早己被脂粉与酒气混杂的刺鼻味道所掩盖。

府外,马蹄声由远及近,惊起一片雀跃的议论声。

“大皇子和太子殿下都来了!”

“苏大人这面子可真大啊!”

这两位皇室贵胄的到来,必定会让这场婚礼更添几分隆重。

大皇子魏文渊身着一袭暗纹紫袍,身姿挺拔,眉眼间透着威严与自信,他身旁的太子则一袭明黄暗纹龙袍,气度不凡,二人一同踏入顾府,所到之处,众人纷纷行礼避让。

苏鹤阳身着崭新的喜服,快步迎上前去,神色恭敬:“臣苏鹤阳,恭迎大皇子殿下、太子殿下。”

魏文渊抬手示意苏鹤阳起身,笑着说道:“苏大人,今日可是你的大喜日子,不必如此拘礼。本皇子可是专程来喝你这杯喜酒的!”

魏文璟也微微一笑,目光在苏鹤阳身上打量了一番“恭祝苏大人新婚盛意,这京城可算是又多了一段佳话。能娶到丞相之女,苏大人好福气啊。”

苏鹤阳微微颔首,道:“谢太子殿下,谢大殿下。请上主位。”

魏文渊拍了拍苏鹤阳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苏大人,你如今成家立业,可不能忘了本王对你的期望。往后在朝堂上,还要继续为朝廷效力,为本王分忧啊。”

苏鹤阳神色郑重:“殿下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殿下栽培之恩。”

魏文璟闻言,眸光微闪,似笑非笑地说道:“苏大人这话,说得可就见外了。你是我大成的状元,自然要为整个朝廷和天下百姓谋福祉,怎么能只想着为大哥分忧呢?”

魏文渊挑眉,毫不示弱:“三弟这话说得有意思,苏大人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我对他寄予厚望,难道有什么不妥?”

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苏鹤阳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上一世他娶了沈清澜,太傅站太子这边,他绞尽脑汁才搭上大皇子帮他。

而这一世,仅仅因为换了个妻子,大皇子竟主动拉拢他,看来,有很多事情都要改变了。

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是庶出,三皇子因为是皇后嫡出,出生即册立了太子。大皇子一首不服气。朝堂之上,立长还是立嫡,争的非常激烈。

这两位皇子之间一首明争暗斗,只是没想到在自己的婚礼上,他会被卷入这场无形的纷争之中。

苏鹤阳连忙说道:“两位殿下,今日是微臣大喜之日,还望两位殿下不要因为臣而伤了和气。臣只愿能为朝廷尽忠,为两位殿下效犬马之劳。”

魏文璟和魏文渊对视一眼,随即都哈哈大笑起来,打破了这略显紧张的氛围。

魏文渊说道:“瞧我们,在这大喜的日子里,竟说这些。走,喝酒去!”

婚宴上,觥筹交错,热闹非凡。魏文璟和魏文渊坐在上座,不断地向苏鹤阳敬酒,言语间或明或暗地拉拢着他。苏鹤阳心中无奈,却也只能一一应对。

宾客们散去后,夜己深沉。吱呀一声,新房的房门被推开。

苏鹤阳满身酒气的进来,看着新娘穿着一身红色坐在床边,眼神越发模糊。

李嫣然屏住呼吸,听见脚步声在三步外停下。盖头被挑起的瞬间,她挤出最柔美的笑容:“夫君......”

苏鹤阳盯着她鬓边那支蝴蝶簪,恍惚想起清澜生辰那日,自己送的正是一支同样样式的玉簪。

李嫣然身上浓烈的脂粉香,与清澜身上若有若无的墨香截然不同。

李嫣然看他没有动静,便主动站起来拿上交杯酒递给他。然后褪去他的外衣,就在她要取下腰带时,苏鹤阳一下反应过来,按住她的手。

“夜深了,夫君早些安歇。”李嫣然将红烛吹灭,继续褪去他的衣褂,后面只剩一件里衣。

苏鹤阳抓住李嫣然的手,冷冰冰的说“我今日睡软榻。”

“夫君!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对不起,是我的错。”

李嫣然心中满是委屈,却也只能默默躺下。

她想起沈清澜曾对她说:“感情之事,不可强求。”

不强求就是这个样子,我非不认命。

“翠儿,送醒酒汤。”

“好的小姐,醒酒汤早己备好。”翠儿给李嫣然递了个眼神。

“夫君,喝点醒酒汤吧。”李嫣然轻声说道,眼神中满是关切。

苏鹤阳迷迷糊糊点头,李嫣然端起汤盏喂他一饮而尽。

辛辣的滋味顺着喉咙而下,却在片刻后化作一股燥热在他体内蔓延。

苏鹤阳顿时觉得浑身发烫,额间沁出细密的汗珠,意识开始变得清醒。

“这……这是怎么回事?”苏鹤阳艰难地喘息着,手紧紧攥着床沿,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李嫣然见他神色不对,忙上前问道:“夫君,你哪里不舒服?”

可苏鹤阳根本听不进去,体内翻涌的欲望如同洪水猛兽,理智在药效的作用下迅速崩塌。

他猛地抓住李嫣然的手腕,她顿时懂了刚才翠儿递过来的眼神。

她迎上去,轻轻的吻上苏鹤阳的唇,声音带着颤抖:“鹤阳,我在……”

苏鹤阳一把将她拉过来,将她禁锢在身下,呼吸灼热而急促。

李嫣然却没有挣扎,反而伸手抚上他紧绷的后背,主动仰起头迎上他的吻。

“清澜……”苏鹤阳在混沌中低唤着,像是求救又像是宣泄。

李嫣然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新婚之夜竟唤着别人的名字,沈清澜,我恨你!

“夫君在看什么?”李嫣然将汤盏轻轻放下。

“太子送的贺礼。”

“这幅字画的确精妙。”

“你不想知道是谁画的?”

她顿了顿,“夫君,我知道你心中另有他人,但我们既己成夫妻,希望夫君以后以李家为重。”

苏鹤阳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情绪。

或许,这场婚姻,也并非全是无奈,说不定,在未来的某一天,会有不一样的可能。

“听说昨天太子临幸了府里的丫鬟。”

“谁这么好福气啊?”

“不知道…你没听说吗?据说就在假山后面…”

几个丫鬟正凑在一起讨论昨天喜宴后的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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