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烛火明亮,江淮月被放在榻上,还没来的及说话,唇瓣就被堵上。
衣衫落在肩头,他隔着绯红的小衣亲吻。
江淮月眼角泛红,轻微的痒意让她下意识的想要抓住些什么。
手无意识的揪着他的头发,裴寂仰头眼尾含笑:“阿月,今日我来服侍你。”
他低头,炙热的呼吸洒下,意识到什么。
江淮月蹬了蹬腿,羞恼道:“不要!”
裴寂唇瓣轻启:“阿月不是睚眦必报嘛,往日的仇都报了,今日也得报回来。”
他埋头………
刹那间江淮月脑中一片空白,她难耐的想要踹他走开,却被扣的更紧。
她眼尾落下一滴泪,纤细的嗓音轻声唤着。
半晌,将她折腾的濒临崩溃的人才堪堪作罢。
他俯身要亲她时,江淮月下意识的偏头躲开。
裴寂扬唇,冷峻的眉眼布满柔情:“自己嫌弃自己?”
江淮月没说话,瞪着他:“谁让你那样的。”
羞死人了简首。
被她一瞪,裴寂别的感觉没有,只觉得骨头酥了。
“口是心非。”他眼底泛着,手指攀爬。
夜还很长,她被翻来覆去的折腾,后半夜,江淮月累的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好累~”她嗓音微微有些沙哑,话未说完,便被翻了个身。
裴寂在她身后哑着声道:“感觉如何?今日是真心的还是演的?”
江淮月趴在衾被上哼唧,为了不吃苦头,她十分没有骨气的说:“是真心的。”
“当真吗?”
“真的真的。”
说完,她背着他翻了个白眼,小气吧啦的男人,不就说他几句嘛。
不过说真的,看的出来他去学习了。
仅仅略施手段,她就缴械投降了。
“在心里骂我?”他动作不停,尾音上扬。
眼前帷幔轻晃,江淮月伸手抓着床架子,咬着唇道:“裴寂,你有完没完。”
“换个称呼。”他咬了咬她的耳朵。
江淮月掐他腰:“我们现在可没关系了。”
“那我们这是在做什么?偷情?原来阿月喜欢这样啊。”
裴寂自顾自的说。
江淮月简首无语,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好意思说这话的。
“唤声夫君就放过你。”
“都说了不要。”她才没那么傻,若是叫了,只怕他更来劲。
裴寂见她不愿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在行为上表达了不满。
屋外雨势越来越急,如雨打芭蕉,叶子狠狠的折了腰,轻轻颤抖。
睡过去之前,江淮月还惦记着说:“得回去。”
裴寂见她困极了的模样,轻轻勾了勾她的鼻尖:“知道了,睡吧。”
他俯身将人抱起来回去,主院宽大的榻上,盛夏双手叠放在圆乎乎的人脸颊下闭着眼睛依旧睡着。
把人放好,时辰还尚早,裴寂也掀开衾被同母子俩躺着。
半个时辰后,他身边的小人翻了个身爬起来,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小声喊:“爹爹。”
裴寂睁开眼,神色温柔:“睡醒了?”
盛夏第一次睡醒来看见爹爹跟娘亲两个人,十分的开心。
“爹爹,娘亲怎么还没醒?”她看了眼睡的正沉的江淮月想要伸手叫她。
裴寂拉着她的手:“小声点,娘亲累了,爹爹带你起床吃早膳去。”
盛夏看了眼江淮月,虽然有点疑惑娘亲为什么会累,但听到吃的,她可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好。”
裴寂研究了半天才给她穿好衣服,将人从床上抱起来,带出去。
房间重新恢复安静,江淮月唇角微微扬起弧度,很快,困意来袭,她再次陷入睡眠。
她这一睡又过了一个时辰,等她收拾好起来时,己经是用午膳的时候了。
裴寂牵着盛夏进屋,看着江淮月坐在桌前等他们眼里的笑容更深。
“干嘛去了?”江淮月看着额头冒汗的盛夏问。
盛夏坐在椅子上:“爹爹教我练剑了。”
江淮月听到这看了眼裴寂:“她适合学武吗?”
不是都说习武讲究根骨,若是根骨不好恐怕白搭。
“还不错,女孩子学些防身的武功安全些。”裴寂轻声应道。
盛夏左顾右盼,终于找到机会开口:“娘亲我好饿啊,能吃饭了吗?爹爹说吃完饭带我去抓小兔子。”
江淮月给她拿了个包子:“知道了,吃吧。”
盛夏接过,迫不及待的开始大口吃。
“这么冷的天能打到兔子吗?”她好奇的问。
裴寂在桌子底下捏着她的一只手:“能,可以找兔子洞。”
“那要是抓到兔子我们可以做成麻辣的。”说到这,江淮月都有些馋了。
毕竟兔子肉是真好吃。
“娘亲,不能吃兔子,兔子多可爱啊。”盛夏从碗里抬起头。
江淮月:“…………”
不能吃大冷天的抓那做什么,在家睡觉不香嘛。
裴寂轻笑着凑近低声道:“给你抓一个,咱们晚上偷偷做。”
江淮月睨了他一眼,莫名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
城外,江淮月望着一片白茫茫的林子,握紧了手里的汤婆子。
瞧着骑着马己经消失不见的父女俩人,江淮月转身进了马车里。
马车内很是暖和,没过一会她就等的昏昏欲睡了。
就在她快睡过去时,马蹄声伴随着盛夏的惊喜声。
“娘亲,娘亲,我们抓到兔子了。”
江淮月下车,裴寂把盛夏从马上抱起来,他怀里还抱着一窝兔子。
盛夏眼睛都不眨的看着:“娘亲,你看。”
江淮月看了过去,裴寂怀里的兔子是灰色的,头顶有一簇白毛,长得有些许奇怪。
“就抓了一个?”
裴寂还没来得及说话,盛夏不满的道:“有两个的,可是爹爹动作太慢放跑了一个。”
江淮月没说话看向裴寂,裴寂眸光轻闪,她瞬间明白,他故意的。
“嗯,有一个就可以了,兔子太能吃了。”
她揉了揉盛夏的脑袋说。
裴寂用早就准备好的笼子把兔子关进去,然后让盛夏玩。
他走到江淮月身旁,轻轻的揽着她的腰:“冷不冷?”
江淮月抬眸看着他下巴:“有一些,不过这里景色不错。”
“兔子我让墨影抓回去了。”他声音温柔道。
“你不怕你女儿生气?”
裴寂:“女儿跟娘子比起来还是娘子重要一些。”
“谁是你娘子。”江淮月轻哼一声。
“那我是你夫君也行,娘子叫声夫君听听?”他眼底含笑,唇角轻轻扬起,好不得意。
“夫君~”稚嫩的嗓音响起,裴寂身子一僵。
江淮月笑出了声,看着裴寂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裴寂捏了捏她的腰,低头对盛夏道:“夏夏我是你娘亲的夫君,只有娘亲能这么叫我。”
“为什么啊?凭什么?”盛夏正是对什么都好奇的时候,最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
裴寂哽了下,解释:“因为娘亲是我的娘子,我们是成过亲,所以她可以叫我夫君。”
盛夏将笼子拿起来,看着裴寂:“可是我没见过爹爹跟娘亲成过亲啊!”
之前她们隔壁住的大壮哥哥的姑姑成亲,可热闹了,还有甜甜的糖可以吃。
“对呀,没成亲,谁是你娘子,你又是谁夫君。”江淮月赞同的附和。
裴寂清润的眸子微微愣住,片刻后浮上笑意,他一把抱起盛夏,另一只手牵着江淮月。
“是这个理,咱们这就准备成亲去。”
盛夏开心的挥舞着手:“耶,有麦芽糖吃了。”
江淮月无语,敢情把你娘出卖了,就为了吃个糖。
一家三口的身影渐行渐远,厚厚的雪地上留下两行脚印,天空中窸窸窣窣的小雪落下,那是他们来过的痕迹。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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