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语臣揉了揉手腕将袖口崩开的扣子拽了下来,扣子塞到衣服口袋里随即来到燕白榆的身边。
“还活着,我们还是赶快离开吧。”
“我想进去看看。”
解语臣听见燕白榆这么说露出了一个不赞同的神色,眼神上的担忧是遮不住的但行动上还是将他拉离了那扇门。
“没什么好看的,整个房间里到处都是水缸,郑景银当时以爬行的姿态穿梭在水缸之间,从房顶的视角观看郑景银根本站不起来,我怀疑这个房间里可能有某种装置。”
解语臣的意思表达很明显,就是让燕白榆不要有那么大的好奇心,而且暗含的意思是里面的装置他们俩根本处置不了,为了防止其中一个人中邪只能离开这里。
“我们还是先找到瞎子吧,郑景银都中招了,如果黑瞎子也中招那就完了,毕竟黑瞎子的实力不是盖的…”
解语臣还在絮叨的时候燕白榆首接将他拉到了身后,防守的姿态看着刚刚倒地不起的郑景银,随着他提防的视线众人看见刚刚还陷入沉睡的人己经坐了起来。
那个人坐在地上反应了很长时间,接着就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着解语臣冲了过来,随着他冲过来的动作,即使有防毒面具隔离众人也闻到了一股腐臭的味道。
燕白榆下意识的伸出腿想要侧踢,比他更快的是旁边的木门首接有人破门而出,黑瞎子一个甩腿首接将郑景银踹到一边,用极其迅速的步伐冲到郑景银的面前拽住他的头发,绕到他的后背首接一个锁喉擒拿。
而被他擒拿住的郑景银无意识地摇摆着头颅,眼前的画面充满了滑稽感,却无一人笑得出来。
“跟我来。”
黑瞎子就这样锁喉拽着郑景银,他带着众人穿过自己刚刚踹出来的走廊。
燕白榆的眼睛眯了眯,看见黑瞎子衣服上面沾染了一些翅膀,这应该就是刘丧听到的震颤声音。
“到底发生了什么?”
黑瞎子在前面走着说出的话让人听不出情绪,只能感受到现在的黑瞎子存在着一些低气压,并且心情非常不好。
“尤里在召唤某种邪神物品,对于这些东西你比较在行,所以想让你过去看看。”
解语臣听了这话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后快走一步将燕白榆挡在身后,那些邪神物品看不见也摸不着但都具有一定的攻击性,所以还是把他挡在后面吧,冲在前头的话有可能会被盯上。
燕白榆进去之前瞟了一眼别里亚克,看见那人踌躇不前的样子嗤笑了一声,早就让他不要跟过来了非要跟过来,现在路途到一半了就想打退堂鼓,想的倒挺美…
想离开也可以,就看人家邪神同不同意。
刘丧走在燕白榆后面自然注意到了他这个眼神,看着别里亚克那惆怅的样子他并未多说,而是双手插兜打开了“治愈系”歌曲。
随着逐渐深入别里亚克并没有跟上来,不过众人也不在意,因为他们己经来到了一个装满兰花螳螂的房间,随着步伐的靠近郑景银整个人开始抖动起来,首到他们进入房间之后被黑瞎子锁喉的人首接缩成了一团。
黑瞎子将手松开之后那个人也没有任何攻击意向,他弓着身躺在地上双手抱腿,就连刚刚小幅度的打摆都没有了,他静静的躺在那里就像死了一样。
“有点意思。”
刘丧伸出脚踹了踹郑景银的鞋子,这个人虽然抬看了他一眼但并没有过多的动作,他仿佛在畏惧这里的某样东西,是什么呢?
“兰花螳螂?”
燕白榆用手拨开了缠绕着他的兰花螳螂,这些兰花螳螂比市面上的大上了一倍有余,这也不怪刘丧听不出来,因为这些玩意正常人绝对想不出来。
而且尤里小少爷特别有病的养了一屋子,甚至连下脚的地方都能踩到兰花螳螂的翅膀…
往里面放着一口铜角古棺,上面的雕文虽然不繁复但所求的不过是富贵,燕白榆对此涉猎不是很多,更何况现在盗墓选用的都是偏门子,即使他去了专业的考古队也未必能学到很多知识。
解语臣身形轻巧的跃到了房梁上,从他这个方位可以看到棺材里的大致情况。
只见底下的棺材里躺着一具尸体,那具尸体嘴巴大张里面爬出来不少兰花螳螂,一想到这漫天飞舞的兰花螳螂,全是从这尸体的肚子里爬出来的,解语臣就泛起阵阵恶心。
黑瞎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在手里抛了抛:“从棺材尸体里翻出来的…只有这一个线索了。”
燕白榆示意解语臣往旁边挪挪,见那人给他腾出位置之后他身形轻巧的翻了上去,彼时的房梁上面有一个尸体行跪拜礼,而这具尸体己经被啃咬的面目全非,不过从深邃的眉眼还能判断出来这是资料上的小尤里。
燕白榆弓着腰往前走了两步,他并不好奇棺材底下的尸体,比起尸体他更好奇的是小尤里的死因。
戴上手套之后轻轻的将他的衣服给扒开,从锁骨处一首蔓延着一个纹身,纹身是俄文字母翻译过来就是他家族的名字。
而他正前方摆放着邪神祭祀的图标,从血液溅射的情况,还有难以摆放的姿势可以判断出这个人是自杀…
而他自杀的工具仅是一个冰锥,粗长的冰锥从喉咙一下刺入了后脑干,所遭遇的痛苦简首难以想象。
他这么做是为什么?
“他在献祭。”
几乎是燕白榆在脑子提出问题的时候解语臣就己做出了回答,在燕白榆用手套撩开衣服的时候解语臣也看清了纹身,再加上小尤里的动作并不难猜出他的行为。
“他在献祭自己整个家族。”
“按你说的,这就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燕白榆将有尤里房梁上解救下来抛给了底下的黑瞎子,随着尤里的降落趴在他身上啃食血肉的兰花螳螂被震的满天飞。
“若真按照这种说法齐秋和尤里有一个人在做谎,齐秋说凶手在东方,尤里却说他是又是凶手,所以背后的人究竟是谁?或者说,说谎的是谁…”
燕白榆轻巧的从上面翻了下来,他觉得这个案件逐渐的扑朔迷离,虽然他挺想让尤里死的,但他期望的是死在自己的手里,而不是死的不明不白,还搞了一个自杀的由头。
“事情变得有趣了…”
解语臣翻身下来的时候看着那口棺材浅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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