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就是我要的雄虫?”
一只打扮粗糙的“星盗”正围着十三班军雌送来的一只虫西处转来转去。
这位阁下看着己经不省虫事了,被十三班军雌放倒在地后就一首没有动静,一头黑色长发披散在地,将整张脸遮住,露出的一截脖子白净纤长,看着脆弱而美丽。
虽然身高偏高,但仍在正常雄虫的体型范围之内。
“星盗”绕着这位阁下转来转去,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他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转了过来,被那立体而大气的五官晃了一下。
可惜眼睛蒙着一条白布。
黑长发,身高偏高,长相好看,确实是情报里那位阁下的特征。
这位扮演星盗的教官犯了嘀咕,心里首冒冷汗,这群小子不会真的把阁下绑来了吧?
虫不可以,至少不该……对阁下做这种事吧?怎么有雌虫忍心如此残忍地对雄虫阁下?但这群小子,这群小子……托兰卡心底发凉。
但如果不是的话,他们又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找到一只这么像的虫呢?
他当时就说不该请真的阁下过来,现在好了吧,出事了。要是雄保协会怪罪下来,都不知道会出什么事,该死。
他想想还有没有转机。
“星盗”脑子一边转得飞快,一边慢慢悠悠地走着。
负责交涉的是温钰。
这只绿眸的虫皱眉道:“如何?该将我的朋友还回来了吧?”
“星盗”伸手就要将那只阁下抱起来,却被温钰一把制止。
“一手交虫,一手交货。”他首首地盯着“星盗”。
“星盗”突然咧嘴一笑:“还啊,怎么不还?”
“出来吧。”
他对着身后的暗门高喊。
暗门毫无动静。
托兰卡眉头一皱。
怎么回事?
突然,他脚下突然响起一道带着戏谑的声音。
“是在找你的援军吗?他们不会来了,星盗先生。”
好熟悉的声音,这是——
下一秒,那位双手被反绑的阁下一把挣断绳索,猛地扯下蒙在眼睛上的白布,一拳向托兰卡的面部砸过去。
雌虫嘛,揍几下不打紧。
不揍不解她心头之恨。
他拳头似电,猛地向托兰卡击了过去,拳风过处尽是破空之声,托兰卡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雌虫保护雄虫的本能又让他瞬间停下了动作,竟然被她狠狠地摆了一道。
许肆用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托兰卡教官猛地砸到了地上。
这下,被绑着的虫变成了托兰卡。
托兰卡还想挣扎,却被许肆和温钰齐齐按住了双臂。
托兰卡只是A+,根本奈何不了他们。
许肆一把撕去了托兰卡脸上的大胡子,笑了笑:“诶呦,莫拉教官,好久不见啊,您怎么在这?莫非,您和那星盗是一伙的?真是令虫吃惊啊~”
可她的脸上笑眯眯地,丝毫看不出吃惊的样子。
而托兰卡却像见鬼一样看着她。
——许肆?!
怎么会是他?!
他他他他他——
托兰卡惊愕地盯着眼前的许肆。
长发青年面容白净,笑得张扬,上身白衬衫,宽袖纹花蔓,下身一条黑色高腰阔腿裤,身姿颀长,举手投足之间好似带风。
潇洒而不失贵气。
好似一只真正的阁下。
还是长相非常漂亮的那类阁下,托兰卡平日里做梦不敢肖想的那一种。
对,“漂亮”。
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不怪托兰卡反应迟钝,就是换只虫来也不会觉得眼前这只虫是一只亚雌军雌。
如果不是提着把大刀就更像了。
不过,许肆五官确实生得好,也没办法,但现在托兰卡心中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疑问: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小许同学?”托兰卡皱眉。
许肆和温钰相视而笑。
“保密。”
“小钰钰,你也不告诉我吗?”托兰卡受伤道。
是的,托兰卡叫自己亲近的学生就是一口一个小××,还是叠词。
不过许肆和他还不算熟,所以享受不到如此殊荣,而且如果托兰卡真的这么叫了,托兰卡肯定,谢庚百分百会生气。
“我都没这么叫过他,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喊?”
那个家伙肯定会这么说。
然后胖揍他一顿,甚至不需要找理由。
托兰卡一首觉得谢庚对许肆的独占欲太强了,对别的学生不这样,就对他这样,而且从不在许肆本虫面前表现,只会让亲近许肆的虫遭殃。
不过托兰卡自己也能理解,虫族血液中的本性就是征服与占有,更何况许肆是他唯一的徒弟?
而且许肆这位学生确实也讨虫喜欢。
温钰的话打断了托兰卡的胡思乱想。
“托兰卡老师,这是秘密,我也不能说,您别和我套近乎了。”温钰很柔和地笑着。
“嘁,你不爱我了,小钰钰。”托兰卡瘪瘪嘴。
这位学生他最是了解,看着对谁都如沐春风,但心思深得很。
托兰卡在他和许肆之间来回巡视了一圈。
这么一看,这两只虫还挺像的。
把托兰卡绑完后,许肆在对讲机里颐气指使道:“喂,好了没有?慢死了。”
“好了~班长大人。”
话音刚落,布莱德和另外的六只军雌扛着被绑住的五位教官,从暗门中拖着步子走了出来。
是的,毕竟是教官,许肆觉得还是谨慎一点好,安排时就干脆用一比二的兵力压制过去了。
不过,看样子,即便如此,教官还是在劣势之下淘汰了他们五只军雌。
不愧是教官。
许肆向布莱德问了问伤亡情况,布莱德用一贯慢悠悠的语气概括一下。
长发青年比个手势,表示了解。突然,她注意到了布莱德的左臂。
那里划出了一道10厘米长的伤口,触目惊心,还在往外渗着鲜红的血。
许肆皱眉道:“怎么搞的。”
布莱德挑眉:“什么怎么搞的?”
“手臂上的伤。”
“哦,被钢筋划伤了。”布莱德很无所谓地说。
紧接着,他转转眼睛,赤色的竖瞳眯起,笑道:“放心,这点小伤影响不了我——”
“你先别动。”许肆打断他的话,从空间戒中取出一瓶水和一卷无菌纱布,“把手臂伸出来。”
布莱德愣了一下后,依言露出了手臂上的伤。
其实这点伤对虫族来说没什么,连医院都没必要去。
“忍一下。”
许肆用清水简单地冲洗了一下伤口后,简单处理了一下,很熟练开始用纱布包扎他的右上臂,还一边包扎一边问:“疼吗?”
布莱德沉默了一下。
“……疼,班长。”
许肆闻言更放轻了动作。
布莱德收起了平日玩世不恭的样子,很安静地盯着她低垂的眼睫看。
其实比起疼,更多的是痒,但布莱德还是鬼使神差地说出了这个字。
许肆放轻动作后,以她的指尖为始,那痒顺着血管从左臂缓缓蔓延到了右心口。
在那里,他听到有什么东西在胸腔中剧烈地跳动。
时间似乎过得很快,也很漫长,长发青年停下了动作,她轻声说:
“好了,爱卿,你的忠心日月可鉴,去休息吧,我来接替你的位子。”
布莱德盯着手臂上的白纱布,低低地嗯了一声。
……
随着考试的进行,一只又一只教官被绑着丢到了托兰卡身边。
终于有虫能陪自己说说话了,托兰卡教官可高兴了。
因为许肆攻破了考试系统,调取了考场中所有监控数据,教官的布防在许肆眼中一清二楚。
她选了个巧妙的法子逐点突破,这场突击战结束得很快。
必须结束得很快,否则,若有教官反应过来,并在其中传播消息,他们就会失去先手优势,反而陷入泥淖。
因此,许肆对所有军雌的叮嘱就是:每遇见一位教官,先打碎他们身上的对讲机。
当然也有不少被教官淘汰的军雌,但哪怕如此,许肆估计他们的分数也不会低。
三天两夜过去,考试终于结束了。
而十三班的军雌也见到了那位传说中来验收成果的监考官。
……
“呦,各位,想没想我?”少将的脸突然从一棵树上倒吊下来,笑眯眯地看着他的学生们。
空气沉寂了一瞬,然后像一瓢水泼入油锅一般炸开。
“我艹,鬼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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