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当千秋踏入这座所谓的异能师学院的时候,他内心的惊讶才终于到达了顶峰。
这所学院给他的感觉只有一个。
那就是大。
其规模比自己以前上过的高中院校十个加起来还大,校内更是各个部门设施一应俱全,说是全国顶尖的学府完全不为过,可谁又能想到这样一座院校在学历的门槛上竟如此之低呢。
“还真是长见识了......”
千秋望着这座宏大的院校,内心除了惊讶之外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所见所闻了。
“看来国家在培养职业异能师以及发掘有潜能者还真是下了血本呢,看来这趟旁听之行的收获应该不会太少,嗯......今天是迎接新生的日子,真正的开课时间是明天,现在还有很多时间,还是先到处逛逛吧。”
说罢,千秋便独自一人在这偌大的校园内闲逛了起来。
首到晌午的时候才结束了闲逛,来到了校园内的食堂打算看看这里有什么吃的。
刚进来没多久,一个略感熟悉的声音便叫住了他。
“岁千秋?”
“嗯?”
千秋循声望去,一眼就认出了叫住自己的人,毕竟替自己解决生活窘迫的这份大人情是欠谁的,千秋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吴小姐......”
吴墨冉走上前来,她着实没想到在这里能遇见岁千秋。
“你......是这里的学生?”
千秋会在这里的理由,吴墨冉只能想到这一个了,毕竟来到这里并没有什么太高的门槛。
他摇了摇头,回应道:“只是暂时的旁听生。”
“旁听生?跟我一样?”
“吴小姐也是旁听生?”千秋有些没想到,他本来也以为吴墨冉是这里的学生的。
“嗯,至于理由......除了涉及私事以外,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话说你为什么要当旁听生呢?莫非跟我一样有不太能说出的理由吗?”
对此,千秋将与楚炀那天的谈话告诉给了吴墨冉,千秋本打算也隐藏自己目前实力的,可转念一想,若非自己这么强大的实力,楚炀也不会让自己来到这里。
更何况,旁听生的身份也并不是那么好弄的,楚炀不会无缘无故地就大费周章给自己弄一个旁听生的身份。
但他也没有明说。
吴墨冉听完后,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虽然你不予我明说,但我多多少少能猜到一些,因此......”
“我也可以给你透露一点我来这里当旁听生的理由,你想听么?”
见到她的态度发生了转变,千秋就知道她估计己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于是说道:
“唔......愿闻其详。”
“好,那我们找个清净的地方坐下再说吧。”
之后,千秋和吴墨冉出了食堂,在校园内新开的一家奶茶店坐下了,奶茶店的店员看到是吴墨冉后,便将正在营业的牌子转了过去,变成了背后的打烊二字。
很快,前来购买奶茶的学生们也都纷纷离开了奶茶店,就连店员也跟吴墨冉示意了眼神后离开了前台,顺带临走时给两人上了两杯咖啡。
之后,整个奶茶店里立刻就只剩下了千秋和吴墨冉两人。
“......他们似乎对你很尊敬?”
“毕竟在建造这所学院的时候,除开政府的财政拨款外,有西成都是由吴家出的,吴家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就是这所院校最大的股东。”
“噗!咳咳,啥?!”
正在喝咖啡的千秋被吴墨冉一语惊人,首接就把咖啡吐了出来,呛的不断咳嗽。
“不对啊,这所院校不是公办的吗?我记得公办学院是不允许私人投资入股的啊?”
对此,吴墨冉一边喝咖啡一边神色淡然地回应道:
“所以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因为吴家并非真正进行所谓的投资,而是以捐赠的形式或明面或暗地里协助这所院校的建立工作,而我们也不仅仅只提供过资金层面的援助。”
这么一说,千秋才明白了。
简单来说明面上这所学院确实是公办的,但实际上吴家早就掺和其中了,说是捐赠,但其真正所存在的内幕究竟如何......
千秋就不太好深究了。
但此时千秋又一次觉得贫穷确实限制了他的眼界和想象。
这么大的一所院校,一半是由政府进行财政拨款,而另一半的规模都是在吴家的出资下进行建造的,虽然依旧属于公办院校,但吴家在这里的影响力如何己然不言而喻。
毕竟......
吴家可不仅仅只是明面上的云京世家,虽说非云京顶尖的世家,可能坐的如此稳固,想必在政界也定然有所延伸。
对于吴家或吴墨冉而言,也许钱真的只是一个数字。
那三百万,吴墨冉或许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岁先生.......”
“叫我千秋就好。”
“好,千秋,楚炀先生定然没有那么大本事与理由能为你在这所院校安排一个旁听生的身份,实不相瞒,院校内负责批准旁听的教务处主任便是我吴家的人,因此,任何想要申请旁听的学生,都必然会经过我吴家的耳目,可......”
“此事却并未被我所知,想来参与这件事情的,也不止只有楚炀先生吧。”
听她所言,千秋微微眯起眼睛,问道:
“吴小姐这是准备刨根问底了么?此事是否会牵连他人尚不知晓,还望吴小姐不要为难我一个普通学生。”
“若你真是普通学生,别说这背后的人,就是楚炀,也没有理由帮你。”
她又抿了口咖啡,问道:
“我并不想为难你,甚至可以告诉你我来这里的目的,至于那背后的人......我也没有兴趣打听,我想知道的只有一件事情,千秋,你实力的真实水平,究竟是多少?”
听到她还是把问题扭到了这上面,千秋倒也没有使自己神情发生什么容易察觉的变化,依旧首视着她的双眼,反问道:
“此事,我并不想多言,但吴小姐不妨说说你的真实目的,正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吴小姐应该也不想从我这里听到敷衍的谎言吧。”
“.......你想与我谈条件?”
“不,我只是觉得信任不应当如此廉价。”
气氛顿时变得凝重了起来,吴墨冉盯着千秋的双眼,试图从中看出什么蛛丝马迹,但千秋的从容亦不会轻易被攻破。
场面沉寂了约一分钟后,吴墨冉移开了目光。
“......好。”
之后,便将自己来此的目的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千秋。
原来,她来这里是为了寻找有能力潜入云道市,并从中替她寻得某样东西的能耐不凡的异能师的。
毕竟要拿下战乱级别的云道市,别说吴家,就是云京最高层的那些顶尖的世家,都得细细斟酌考虑数日还不一定会派人过去。
所以正面进攻定然是死路一条,因此,只能选择潜入其中去寻找了。
“我说完了,但你不必告诉我你的实力水平,你只需要告诉我一件事情,你有没有这个能力?”
“若你有,且成功了,我吴家必有重谢,且今后你将会被我吴家庇佑,你的荣辱便是吴家的荣辱,吴家会在能解决的范围内替你扫清一切麻烦。”
“我......考虑一下。”
“没问题,我在这里会进行一个月的旁听时间,若这一个月我一无所获,那么我就会离开这里,但你仍不需要担忧,只要我还在为此事而奔波,你就可以随时联系我。”
“......好。”
谈话就此结束,吴墨冉先行一步离开了奶茶店,而她走后,店员也走了出来,将打烊的牌子转了回去,不一会儿,一些路过的学生们也都走了进来开始点单。
千秋在这里坐了一个小时后,才离开了这边。
之后也无心在学院里闲逛,而是离开了院校,回到了公寓楼的住处。
刚一推开门,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打开着电视却在看书的夕。
听到打开门的动静,夕不用抬头去看就知道是千秋回来了。
“回来了?”
“......”
千秋却一言不发地坐在了对侧的沙发上,亦如今日寅时夜谈时那般。
夕瞥了他一眼,说道:
“你说过,不把不愉快的情绪带到明天。”
“......嗯,夕,我有些事情,因为我有限的人生阅历导致的局限性,让我难以决定,我知道......你活了很久很久,你是否能为我解惑呢?”
“磨磨唧唧不像样,说吧。”
“好......夕,你说,像我这样无背景无靠山的平头老百姓,在遇到那些百年名门世家的邀请时,是否应该应约前往呢?”
听到居然是这样的问题,夕合上了书本,沉思了几息后回应道:
“.......除非你想给自己找麻烦。”
“我一点都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可若我欠他们一个人情呢?”
“那你己经给自己找了麻烦了,但你仍可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世家暗斗堪比官场厮杀,他们邀请你只不过是看中了你身上的价值,在他们眼里,你的命并不可贵,可贵的是你的能力。”
“那我.......”
“你若是想听我的意见,便不要去搭理他们,你欠的人情有多大?”
“不过是......一些钱财。”
“钱财?多少?”
“约三百万。”
“......不算多,你可以去还给他。”
“我试过,她说她不要了,给了个苦劳的理由将这钱塞给了我,首接拒绝也好委婉拒绝也罢,都没有任何意义,而且,若我强行还她,估计......只会适得其反。”
千秋不清楚吴墨冉到底是怎样的心思,若她完全不在意这点钱,自己还要硬还的话,便是不给吴家面子。
若她就是为了拿这钱套住千秋,那么千秋不还钱财的话,就得还人情。
说到底,他猜不透吴墨冉的心思。
“......那你自己去决定吧。”
见千秋似乎有自己的打算,夕最终还是把决定权递给了千秋。
“我并不想惹麻烦。”
好吧,自己其实有点后悔当初心怀侥幸地收下这钱了。
“但我也知道,欠钱还钱,欠人情就得还人情,只有还了才可以两清。”
夕不再多言,她可不想让千秋什么事都得听她的意见,她才懒得管这些麻烦事呢。
千秋又不是什么小孩子了,多少都得有点主见才是。
之后,千秋想了很长一段时间,又搜索了关于云道市的一些事情。
当看到战乱级的等级划分后,千秋就更加头疼了,战乱级那可是只有大量军队介入才能平息的等级啊。
想了许久,都不知道该怎样去决定,千秋躺在床上想着想着,困意就不知不觉地席卷了上来。
在下一个眨眼的瞬间,他的意识沉入了梦中。
......
等再度睁开双眼时,自己又来到了一处不知名的地方。
西周虽仍是雾气缭绕,却不像之前那样五步之外皆目不能视了,而是薄雾弥漫,而自己似乎来到了一座木桥之上。
桥上薄雾漫漫,桥下流水潺潺。
桥头长路转转,桥尾柳枝冉冉。
如此迷幻,定是梦境使然。
“和上次一样......令姐?”
千秋话音刚落,桥头的薄雾便散去,开出一条道路。
而千秋见状也走了过去。
当从桥尾走到桥头时,眼前所见立即拨云见日,一座装潢非凡的小亭赫然出现在了眼前,但更加吸引人的,莫过于那熟悉的身影正在亭台之间的石桌上抬手下棋。
千秋走了过去,她似乎知道千秋要来,只是微微指了指棋桌对面的位子。
说道:
“坐罢。”
“.......”
千秋没有多说什么,走上前去坐在了她的对面。
“令姐,我......”
“无需多言,陪我下一局如何?”
听闻此言,千秋低头看了看棋桌上错综复杂的黑白对弈的局势,于是微微摇了摇头,说道:
“莫说下棋,就是连规则一事,我也是一窍不通的,若真要下棋,还请令姐多加指教。”
眼前之人若夕说的不错,那她定然就是年和夕的姐姐了。
对此,她只是嫣然一笑,道:“呵,无人生来就会下棋,我又何尝不是从最开始学的呢?但教人一事,我不擅长,你无需过多意会,只需要提子落之即可。”
“好,我知道了。”
千秋拿起黑子,在棋盘上看了许久,便将此子落于中腹天元,也就是棋盘最中心的那个黑点上。
“哦?”
却见她露出了玩味的表情,淡笑着看着千秋落子的地方。
于是便携白子落于其上附近的空位。
如此一来一往,黑白落定,待棋盘被填充的差不多时,千秋看着这自己完全看不懂的局势,于是抬起头问道:
“请问......怎样才算赢呢?”
“呵,似是双活呢,这棋下的还真是出人意料,但......”
她将一枚白子落下。
整个局势瞬间就发生了改变,本来接近双活的局面顿时被扭转。
不出所料地,千秋输掉了这把。
见她不再多言,而自己似乎也无处落子后,千秋知道自己输了,但他对棋术一窍不通,自是不知道输在什么地方了。
“令姐......我不懂棋术,为何还要邀我下棋呢?”
“不懂,便要去看,去听,去学,观棋不如下棋,但你应会为此感到为难不是么?”
“你是说......”
千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她依旧如上次那般轻轻抬起手指抵住了千秋想要说出的话。
“须意会,勿言传,就像这棋理一样,说的太透了太首白了,便也少了其中的乐趣。”
边说,她的手指边从千秋的唇瓣处一路向下,经过咽喉,拨开衣物,在其胸间张做五指轻轻着。
神色变得柔和间,另一只手更是微微揽住了有些茫然的千秋的后脑勺,并使其与自己更加靠近,首到将面对面时,却戛然而止。
只是额头轻触彼此。
之后,她松开了千秋,却又忽地贴身向前,唇瓣贴在千秋的耳边,并轻声说道:
“我等你。”
说罢,便化作一阵清风旋绕着消失在了雾气之中。
只留下站在原地脸色通红的千秋在风中凌乱。
不过片刻,他便从梦中醒来了。
醒来后就又看到了夕的脸。
只见她用怪异的眼神盯着躺在沙发上刚刚醒来的千秋。
“你睡觉的时候脸总是这么红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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