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李董事失控地大喊，颤抖着手拨出王董事的号码却迟迟未接通。
李董事发疯似的追出去，电梯却停在停车场迟迟不动。
他冲向楼梯，三步并作两步往下跑，皮鞋在台阶上发出凌乱的声响。
等他终于跑到停车场，只看到王董事的车尾灯消失在雨幕中。
深夜的医院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混着血腥味。
李董事在病房外看到跪在地上迟迟未起身的王董事。
监护仪的长鸣刺破空气，王董事突然暴起冲过来揪住他的衣领，额头青筋暴起：“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指甲深深陷进李董事后颈，“那天在会议室你的手足无措，根本不是因为提案被驳回！”
走廊顶灯突然闪烁，李董事看见对方眼底翻涌的血丝里，倒映着自己惨白如鬼的脸。
与此同时，周明远发来最后一条消息：“这只是开始。”
警方那边通报了王父的死因。
监控画面显示，车祸发生在一条偏僻的公路上，王父的车突然失控撞上护栏导致不治身亡。
但只有王董事清楚，父亲开车西十年从未出过任何差错。
-
回忆如潮水般退去，白炽灯刺得王董事眼眶生疼。
他盯着病床上的李董事，喉咙像被生锈的铁丝绞住。
“老王...”
李董事气若游丝，“..瑞士银行保险箱的密码是我们一起进入董事会的日子...”
王董事突然抓住他的手，“我要你告诉我，当初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让我恨了你这么久？！”
记忆里那些剑拔弩张的争吵、董事会上冰冷的对视，此刻都化作锋利的刀片，在他心口来回切割。
李董事艰难地转动眼珠，浑浊的泪水顺着凹陷的脸颊滑落。
“周明远...拿莉莉威胁我...”
他剧烈咳嗽起来，“我每天都在想...该怎么跟你开口...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顾沉舟调出瑞士银行保险箱的远程监控画面，根据王董事给出的密码打开了防弹门，里面躺着个褪色的铁盒——正是十年前他们在员工宿舍合用的储物盒。
"看来，"
"有些真相，比硬盘里的文件更沉重。"
“顾总，是时候让那老东西看看，当年的王老弟，从未忘记茶水间的半块绿豆糕，无论是伤害他的杀害我父亲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技术部己经破解了硬盘底层协议。”
顾沉舟将电脑推到王董事面前，屏幕上跳动着的代码化作SY集团的股权架构图，“周明远用十五家空壳公司控股SY，其中八家注册地址，就在你父亲机械厂的旧址。”
凌晨三点，SY集团总部的安保系统突然瘫痪。
顾沉舟的黑客团队入侵时，发现有段隐藏视频：李董事被按在皮质沙发上，周明远的雪茄正逼近他锁骨。
“他早就准备好了。”
王董事盯着画面里李董事倔强的眼神，喉咙发紧，“用自己当诱饵，给我们留证据。”
当晨光刺破云层，股市开盘钟声响起的刹那，SY集团的股价应声暴跌。
办公室内。
周明远死死攥着座椅上的雕花扶手，指节泛白得如同他此刻的脸色。
手机在檀木桌面疯狂震动，屏幕亮起的瞬间，他瞥见是没有备注的陌生来电，尽管疑惑也还是接通了。
“别来无恙啊，周总。”
王董事的声音裹着呼啸的风声从听筒里传来，背景音里隐约混着警笛长鸣。
周明远猛地奔向落地窗看向楼下，发现大厦外围不知何时己停满闪烁红蓝警灯的车辆，“您安排在交通局的张局长，正在警局辨认行车记录仪碎片——就是当年让我爸车毁人亡的那个。”
他踉跄着撞翻茶几，水晶杯在地面炸开的脆响中，听见对方最后一句：“SY大厦的地基，该用你们的罪证重新浇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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