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身机的嗡鸣声终于停歇时，姜凝小腹下方蜿蜒着黑色的"PYL"，边缘缠绕的藤蔓还泛着新鲜的水光。
裴砚礼颤抖着指尖抚过刺青，突然将脸埋进她颈窝，滚烫的呼吸喷洒在皮肤上："再也不许这样吓我。"
蜷缩在角落的纹身师如蒙大赦，抱着器材跌跌撞撞冲出门。
三小时后，他的私人飞机己经冲破云层，手机里躺着银行到账的千万封口费短信，备注写着"离华永不再返"。
暮色初临时，裴砚礼的手机在大理石桌面震动。
顾沉舟的来电显示亮起，男人着姜凝发顶的动作微顿，按下接听键就传来好友的嗤笑："裴影帝，国际纹身协会投诉到我这儿了，说有位意大利大师火速买机票离开，声称'中国有恶魔'？"
而此时，三万英尺高空，纹身师攥着手机的手指还在发抖。
舷窗外翻滚的云海像极了裴砚礼最后看他时眼底的暗涌，银行到账的短信提示音仿佛催命符，备注里“离华永不再返”六个字在屏幕上刺得他太阳穴突突首跳。
他颤抖着删除手机里所有照片，连带着那些设计图的备份也永久清空——那个小腹处纹着PYL的女人，以及西装革履却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必须从记忆里彻底抹去。
裴砚礼指腹还停留在姜凝发间柔软的触感，顾沉舟的嗤笑顺着电流炸开时，姜凝仰起脸咬了咬他的下颌：“裴总，不解释解释？”
她指尖划过他衬衫领口，锁骨下方隐约可见昨夜留下的齿痕，“把人家大师吓出心理阴影了？”
裴砚礼喉间溢出一声冷哼，掌心扣住她后颈将人往怀里带了带，对着手机开口时声线冷得像淬了冰：“顾沉舟，那混蛋敢听姜凝的不打麻药。”
他低头望着姜凝小腹处还泛着红的刺青，指腹轻轻着字母边缘，“当时我看着纹身机就要往她皮肤上扎，恨不得现在就把他的手卸下来，真特么的一个敢说一个敢做。”
裴砚礼的声音里裹着化不开的怒意，尾音却因想起当时的惊险而微微发颤。
顾沉舟在电话那头笑得岔气：“合着人家大师是碰上两个祖宗！姜影后敢提不打麻药的疯话，你裴大影帝就敢当场掀桌子？”
姜凝突然抢过手机，冲着听筒眨眨眼：“顾总，不如你投资个纹身店？以后我就指定裴总给我纹身，保证能上全球热搜。”
她故意拖长尾音，惹得裴砚礼喉间溢出一声低笑，猛地将手机拿过来挂断，翻身将人压进沙发：“还嫌不够乱？嗯？”
窗外，华灯初上，城市的喧嚣被隔绝在落地窗外。
姜凝望着裴砚礼眼底翻涌的占有欲，突然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在他唇上轻轻一啄：“宝贝，其实你生气的样子......有点可爱。”
“可爱？”
裴砚礼挑眉，指尖顺着刺青边缘缓缓游走，“看来，我得让你知道，惹火我的下场是什么。”
话音未落，他己经俯身吻住那抹还带着薄红的肌肤，将所有未说出口的心疼，化作最炽热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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