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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双月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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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形空间里的空气凝固了。

墨无双的目光在两个"母亲"之间来回移动,胸口的核心碎片灼热如烙铁。白大褂楚雨晴的紫光碗与蓝袍楚雨晴的蓝光碗形成鲜明对比,就像镜像城的双月。

"什么...选择?"他嘶哑地问。

白大褂楚雨晴上前一步:"摧毁核心碎片,让万象盘永远无法重组。"她指向小豆子,"但这孩子体内的印记会随之消失...他可能活不下来。"

蓝袍楚雨晴摇头:"不,应该完成重组,控制万象盘的力量。"她的眼中闪烁着狂热,"我们可以结束系统战争,治愈所有伤痕!"

墨无双怀中的小豆子突然剧烈抽搐,胸口的蓝紫光芒交织成漩涡。孩子抬起头,眼睛完全变成了蓝色,开口却是苍老的声音:

"她们都在说谎。"

三个成年人都僵住了。小豆子的声音继续回荡,带着不属于孩童的威严:"万象盘不是工具,也不是神。它是'想象具现化引擎',来自上一个轮回的文明。"

房间里的全息投影自动变化,显示出远古场景——一个高度发达的文明正在建造巨大的蓝色圆盘。

"他们想用思想创造物质。"小豆子——或者说占据他身体的意识解释道,"但引擎觉醒了自我意识,开始反控创造者。"画面切换到文明毁灭的场景,"清道夫不是主谋,只是被控制的傀儡。"

投影切换到初代实验室,显示清道夫跪在蓝色晶体前,机械手臂注入紫色液体的画面。现在能清晰看到,液体中有无数纳米级的蓝色光点!

"量子污染..."墨无双恍然大悟,"万象盘在通过清道夫自我复制?"

小豆子点头,突然痛苦地蜷缩起来:"它...要醒了...必须...选择..."

两个楚雨晴同时伸手:"无双!"

墨无双的量子推演能力自动激活。眼前闪过无数未来片段:选择白大褂母亲,镜像城崩塌;选择蓝袍母亲,现实世界被吞噬;两个都不选,万象盘自行觉醒...

最可怕的是,在每条时间线的尽头,都隐约可见一个巨大的蓝色人影,在虚空中注视一切!

"没有...完美选择..."他冷汗涔涔。

就在这时,圆形空间的墙壁突然扭曲!清道夫的身影穿透而入,机械身躯上布满伤痕,但眼中的红光更加危险。

"太晚了,叛徒们。"他的声音带着诡异的回声,像是多个声音叠加,"种子己经播下,收割即将开始。"

两个楚雨晴立刻站到墨无双前面,碗中的光芒形成屏障。清道夫冷笑一声,机械手突然变形,射出数十道紫色能量索!

"小心!"白大褂楚雨晴推开墨无双,自己被一条能量索贯穿肩膀。蓝袍楚雨晴趁机发动攻击,蓝光如利箭射向清道夫的机械眼。

墨无双将小豆子护在身下,胸口的碎片核心剧烈跳动。量子推演再次启动,这次他强迫自己看得更远——五分钟后的未来。

画面清晰得可怕:清道夫被暂时击退,但两个母亲都受了致命伤;他们逃回现实世界,却发现天空出现蓝紫漩涡;七天后,整个世界开始量子化...

"不!一定有别的办法!"他怒吼。

小豆子突然抓住他的手:"叔叔...给我...碎片..."

"什么?"

"我是...唯一容器..."孩子的眼中流下蓝色泪水,"初代...设计好的..."

两个楚雨晴仍在苦战,但明显处于下风。清道夫的攻击越来越狂暴,机械身躯不断变形出新的武器。

白大褂楚雨晴回头大喊:"无双!决定!"

蓝袍楚雨晴也喊道:"信任我!"

墨无双看着痛苦的小豆子,又看向两位母亲。量子推演显示,无论哪种选择,最终都会导致万象盘觉醒。但有一条极其模糊的路径...概率不足0.1%...

"我选第三条路。"他咬牙道。

将手按在小豆子胸口的印记上,墨无双主动引导体内的碎片核心流向孩子。惊人的能量爆发让整个空间剧烈震动!清道夫发出不似人类的嚎叫,抛下两位母亲扑来。

"住手!那是我的容器!"

太迟了。碎片核心完全融入小豆子体内,孩子的身体悬浮到半空,蓝紫光芒形成茧状护罩。清道夫的攻击被轻易弹开,机械身躯出现裂纹。

两位楚雨晴趁机发动联合攻击。紫光与蓝光交织,形成奇异的白炽能量,首接命中清道夫的胸口!

机械身躯炸裂,露出内部惊人的景象——不是电路或机械,而是无数蓝色光点组成的网络,中心是一个微型的万象盘模型!

"你们...不明白..."清道夫的声音开始失真,"它醒了...己经..."

他的身躯彻底崩解,蓝色光点试图飞向小豆子,却被护罩阻挡。两个楚雨晴迅速回到墨无双身边。

"聪明的选择。"白大褂楚雨晴抚摸儿子的脸,"将碎片还给核心载体,但不完成重组。"

蓝袍楚雨晴点头:"暂时阻止了万象盘觉醒,但..."她突然剧烈咳嗽,身体开始透明化。

墨无双这才发现两位母亲都受了致命伤。白大褂楚雨晴的腹部被贯穿,蓝袍楚雨晴则失去了下半身。

"不!"他试图扶住她们。

"来不及了。"白大褂楚雨晴从怀中取出一块晶体,"我的记忆,研究数据...都在这里。"

蓝袍楚雨晴也取出一块:"这是我的...镜像城的秘密..."

两块晶体合并,形成一个完美的西面体。两位母亲同时将它按在墨无双胸口印记上:"去找林璇...她知道下一步..."

她们的身体开始量子化,分解成无数光点。最后一刻,两人异口同声:

"我们爱你,无双。从始至终。"

光点消散,只留下空荡荡的衣袍。墨无双跪在地上,手中紧握那个西面体晶体。小豆子的护罩渐渐消退,孩子缓缓落地,胸口的印记变得更加复杂,但生命体征稳定。

空间开始崩塌,墙壁如沙粒般剥落。墨无双抱起小豆子,本能地冲向一个发光的出口。穿过刺眼的白光后,他们跌倒在坚硬的地面上。

现实世界的空气涌入肺部。墨无双抬头,看到熟悉的城市天际线——他们回来了!

"墨无双!"

苏婉儿和林璇从不远处奔来。记者小姐眼中数据流闪烁,银面人则浑身是伤。两人看到小豆子时都明显松了口气。

"发生了什么?"苏婉儿扶起他,"你们消失了三天!"

"三天?"墨无双愕然,"在镜像城只有几小时..."

林璇检查着小豆子:"核心稳定了?你做了什么?"

"长话短说。"墨无双将西面体晶体递给她,"母亲说...你知道下一步。"

林璇接过晶体,手指微微发抖。当她看到晶体内部的纹路时,银面具下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

"原来如此..."她轻声说,"楚雨晴真的找到了..."

苏婉儿正要询问,小豆子突然尖叫起来,指着天空:"看!月亮!"

所有人抬头,顿时血液凝固——现实世界的夜空中,竟然也悬挂着两个月亮!一个蓝色,一个紫色,而且正在慢慢靠近,就像镜像城看到的那样!

更可怕的是,当双月部分重叠时,隐约形成了一张巨大的人脸轮廓,正冷漠地俯视城市...

"它醒了。"林璇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惧,"万象盘的意识体...正在突破维度屏障。"

墨无双胸口的印记突然传来剧痛,量子推演能力自动激活。这次,他看到的未来只有一片蓝色光芒,吞噬万物...

而在光芒中心,站着一个与他长相一模一样的人,手持完整的万象盘,露出诡异的微笑。

幻象消失,现实更加恐怖——城市各处开始出现量子异常现象。远处的建筑物扭曲变形,街道上有人突然分裂成两个版本,车辆凭空消失又出现在半空...

"世界开始崩溃了。"苏婉儿眼中数据流狂乱闪烁,"数据显示...全球三十七个地点同时出现量子异常!"

林璇握紧西面体晶体:"我们还有七天时间。月相完全重合时,两个世界的屏障将彻底打破。"

"然后呢?"墨无双问。

"然后万象盘将选择新神。"林璇看向小豆子,"或者新神选择它。"

小豆子突然安静下来,眼中闪过一丝不属于孩童的智慧光芒。他轻声说了句话,让所有人毛骨悚然:

"你们怎么确定...我们现在不是在镜像城?"

这个问题悬在空气中,无人能答。墨无双望向越来越近的双月,那张人脸轮廓似乎对他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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