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组长有何指示?”
熊凶喝了一口咖啡,咂吧了一下嘴。
“急什么,这么想立功?没听龙副总说了嘛,你只是编外人员,你来国投国发只是,只是混个过场的,不要太把自已当回事!”
“是是,我很清楚自已在国投国发的立场,没有和你争功的意思。”
熊凶心想,原本以为我有龙菲菲这座靠山,可没想到龙菲菲对我没有一点照顾公事公办,那他也就不客气了。
想做事是吧?
那就给你上难度!
“国投国发有一个大项目,涉及一个叫东方红的废材堆料场勘探,你去一下吧。”
“什么时候完成勘探,什么时候再回来。”
熊凶生怕我回来似的,临了再补一刀。
东方红废材堆料场?
这一听就知道是个不好处理的活。
一定是国投国发的项目绕不开这个废材堆料场,才让我去啃这个硬骨头的。
而且熊凶很显然没指望我能搞定这件事,只想把我打发的远远的。
东方红废材堆料场。
位于城乡结合部,一边是高速公路,一边是荒野,夹杂在中间的东方红非常扎眼。
我来到锈迹斑斑的铁门从里望,里面除了废铜烂铁,没有别的了。
如果说国投国发会关注这里,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东方红的堆场。
这个堆场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
这么大的推场在国投国发眼里无疑是香饽饽。
熊凶会把到手的肥肉拱手相让?
“有人吗?”
我喊了三声。
没有人回应。
要进行勘探,就必须进入东方红。
尽管是个破铁门,但被硕大的铁链锁住了。
硬闯是不行的,我只能攀爬进入。
刚爬进,就猛然听到几声犬吠!
很快,一条黑影向我疾冲而来!
等近了,我才发现,原来是狼狗!
我去!
谁能想到这废弃的堆场里还有看门的狼狗!
眼见着狼狗就要咬上我,我刚才一个侧身,躲过了狼狗一咬!
这只站着有半人高的大狼狗没咬到我,紧接着又是猛然一咬!
要不是我躲闪快,被咬上一口,不死也残!
“噜噜!”
一声叫唤,原本还一脸凶相的大狼狗马上调头寻声跑去。
一个穿着破背心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狼狗跑到中年男子身边亲昵打滚撒娇,无疑这是它的主人。
“大哥,你是?”
“你是什么人?闯进这里做什么?”
中年男子警觉地看着我。
“大哥,我是好人,不是来搞破坏的。”
“我是代表国投国发……”
“滚!”
中年男子听到我说国投国发就怒不可遏。
这是怎么了?
看来对国投国发很有成见啊!
“大哥,我也不是国投国发的正式员工……”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记者?”
中年男子不爽,那条叫噜噜的大狼狗按捺不住低吼着。
“大哥,我不是记者,不是来偷拍报道啥的,我只是一名普通的设计师。”
“设计师?”
中年男子听我这么说,放松了警惕。
“是的,一个怀着建筑设计梦想的小小设计师……”
“你一个设计师跑到废材堆场干什么?这里可没有你要设计的素材。”
我听中年男子说到设计素材,心想这位大哥不可能是个普通的看门人。
“大哥怎么称呼?我姓江,你可以叫我小江。”
紧接着,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华子。
给中年男子点上一根华子后,中年男子缓缓说道:“小伙子,这华子买得不是很正宗。”
不是很正宗?
我听了愣住,这可是最贵的华子了。
见我惊讶,中年男子一笑:“不是最贵就是最好,这里头水很深。”
“大哥是有阅历的人啊。”
“还好,鄙人姓费,你可以叫我老费。”
还称鄙人,身处这种环境还会说这种文绉绉的自称,老费是有文化的。
“老费,可否告诉我在哪里买最正宗的华子?”
“你不是设计师么,要那么好的华子干什么?”
“求人办事,有华子效率高嘛,生活所迫。”
老费从我的语气中听出我不是装的,便在华子烟盒上写下了一串电话号码。
但我注意到,这号码少了一位。
“你前面提到了国投国发,你和国投国发什么关系?”
“老费,我想参加玉女湾1号小院项目的竞标,国投国发只是我的挂靠公司,我们没有雇佣关系,今天来也只是想熟悉一下相关大项目。”
我如实交代,老费微点了下头。
“玉女湾1号,那可是江南市最大规格的别墅群了,你,你真的只是一名普通设计师?”
老费不相信一名普通设计师能达到如此高的高度。
“老费,我真只是一个小设计师,不然怎么会还要挂靠国投国发,我连人家的派遣员工都不是。”
“老费,你不是普通看门人吧?”
“何以见得?”
老费笑了笑,背过身。
“东方红夹缝于市区与市郊,国投国发肯定不会放过这块地皮,你却能守得住,这不是一个看门人可以做到的。”
“呵呵,我靠得是噜噜,对吧噜噜?”
那叫噜噜的大狼狗跟着叫了几声。
这显然是玩笑话,不得不承认噜噜是条好狗,但再厉害也不可能看得住偌大的废材堆场。
“小伙子,你回去吧,虽然我很欣赏你的努力,但也要告诉你,这世上白丁想混出头是很难的,你不要被人当枪使了。”
老费这是在善意提醒我,替国投国发跑腿没有好下场。
我何尝不知道这其中的道理,否则熊凶也不会派我来了。
但我如果没有办妥这件事,只怕会让龙菲菲失望。
连熊凶都搞不定,何谈竞标市政大项目?
玉女湾1号。
当我把今天的遭遇与淑云说时,淑云突然哎呀了一声。
“小江,你刚才,说到,见到了一条大狼狗?”
“是的,那条大狼狗非常高大……”
“是不是眉心中间有一个明显白斑?”
我愣住。
淑云怎么知道?
“它是不是叫噜噜?”
“对,淑云,你,你怎么知道?”
“它,它是噜比的父亲。”
噜比的父亲?
我想起来了,当初淑云说过她养了一条小奶狗为了保护她被闯进别墅的假园林工杀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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