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正在两人说话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紧接着,秦淮茹从屋外走了进来:“雨墩,听说你买了台电视机?”
刚才她在家里斟酌了很久,还是觉得应该过来看看。
毕竟自己这个妹妹嘴边没有把门的,万一说错话把人家何雨墩得罪了,那她以后在四合院里还怎么混?
“姐,你怎么来了?”秦京茹看到秦寡妇,有些纳闷的问道。
刚才她正说到关键的时刻,却没想到被秦淮茹给打断了。
这让她非常难受。
“我过来看看你们!”秦淮茹看了她一眼,提醒道:“你是第一次来大院,跟人家雨墩又不熟,我怕你到时候惹出什么乱子!”
“能出什么乱子啊?人家何雨墩又看不上我!”秦京茹无奈的说道。
“就因为人家看不上你,所以我才担心呢!”秦淮茹道:“万一你赖在人家家里不走,那可怎么办?”
“姐,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浑啊?”秦京茹苦笑道:“我一个女人,总不会占人家男人的便宜吧?”
“那可难说。”
秦淮茹笑了一声道:“你是我妹妹,我还能不了解你?”
听到秦淮茹这番话,秦京茹彻底傻眼了。
这是帮我呢,还是拆台呢?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
秦淮茹看了她一眼,转头对何雨墩道:“雨墩,我这个妹妹不懂事,你别介意啊!”
“没事,她挺懂事的,刚才还说我屋里缺女人呢!”何雨墩轻笑一声道:“要不,你们今晚给我屋里填一个?”
“啊?”
听到何雨墩的话,秦京茹和秦淮茹全都傻眼了。
尤其是秦京茹,虽然她表面上大大咧咧,其实也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女人。
此刻听到何雨墩这种话,脸立刻红到了脖子根。
她说的屋里缺女人,是缺一个照顾他的女人,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秦淮茹就不同了,她听到这句话,瞬间想歪了。
“京茹,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秦淮茹转头看了秦京茹一眼:“人家雨墩可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
“姐,我想象哪种人了?”秦京茹无奈了。
“那你怎么这么说话?”秦淮茹道:“我跟雨墩相处这么久了,都没敢像你这样说话,你也太直白了吧?”
“我只是想说,他缺个媳妇,又没有别的意思!”秦京茹脸都红了。
“是吗?”秦淮茹愣了愣:“那……你也不能直说啊,难道说,人家如果不拒绝你,你晚上就要留下来?”
“对!”秦京茹挺直腰杆道:“姐,我今天还就把话撂在这里了,如果何雨墩肯要我,今晚我就留下!”
“不要脸!”
秦淮茹瞥了她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这个表妹,从小就是这个性格。
秦淮茹也想过了,别说人家何雨墩看不上秦京茹,就算是看上了,那以后她沾不上光。
光她这个吝啬的妹妹,就够她喝一壶了。
“哼,哪有你这种姐姐啊?”秦京茹撇了撇嘴道:“不帮忙也就算了,还来拆台!”
“我这不是怕你闹事吗?”秦淮茹道:“这是在人家雨墩家里,咱们说话都得掂量着点!”
“我也没说什么啊?”秦京茹一脸委屈的说道:“我还说了没几句话呢,就被你打断了……”
秦淮茹无话可说,只好把目光移到了一旁的电视上。
电视里正在播放林海雪原,样板戏的唱腔,瞬间把秦淮茹吸引了。
“呀,这就是电视吗?”秦淮茹走上前仔细打量了一眼:“还真跟看电影似的……”
“人家这可不是看电影!”秦京茹辩解道:“看电影还得出去占座,这个直接在家里就能看,方便多了……”
“也是!”秦淮茹点头道:“唉,这电视可真好,咱们什么时候能买得起啊?”
“姐,你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吧!”秦京茹对她道:“就您那一家子,不欠债就不错了,还想买电视呢!”
“嘿?你个臭丫头……”
秦淮茹正想说什么,突听门吱的一声被人推开了。
傻柱从外边走了进来:“雨墩,三大爷儿媳妇找你……”
“额……”
听到傻柱的话,秦淮茹愣了愣,连忙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京茹,咱们先回去吧,别打扰人家办正事!”
她伸手拉了秦京茹一把,把依依不舍的秦京茹拉了出去。
见秦淮茹走出去之后,傻柱才凑了过来:“雨墩,你甭说,这电视还真是个好东西,就刚刚那么一会儿,你在咱们周围这几条胡同就火了!”
何雨墩笑了一声,疑问道:“对了,你刚才说什么?”
“哦,三大爷的儿媳妇找你!”傻柱道:“就是于莉,看着挺匆忙的,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于莉?”
何雨墩皱了皱眉头:“让她进来吧!”
于莉现在来找他,无非是两件事,一件是有关于海棠的,另一件,则是她和阎解成的。
傻柱出去没多久,于莉便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何副厂长,您要给我们做主啊!”于莉看到何雨墩,直接跑到了他面前。
何雨墩见她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皱眉道:“怎么了?”
于莉叹了口气道:“昨天晚上,我公公不是把阎解成叫去打架了吗?今天车间主任听说这事,直接把他给处分了……”
说着,她顿了顿道:“您是咱院里的邻居,也是厂里的副厂长,您都没说给处分,他一个车间主任跟着捣什么乱啊?”
于莉说的很理所当然,就像车间主任本应该对他们卑躬屈膝一样。
“这事啊?”何雨墩笑了一声道:“这事我可无能为力。”
“啊?”听到何雨墩的话,于莉顿时愣住了:“何副厂长,您可是咱们厂的副厂长,谁敢不听您的话啊?”
“然后呢?”何雨墩盯着她问道。
于莉道:“您只要跟他说一声,他保证不敢处分我们家阎解成!”
“哦,我为什么要跟他说一声?”何雨墩皱了皱眉头:“你们家阎解成参与打架,还有理了?”
“何副厂长,我不是这个意思……”于莉吓了一跳:“何副厂长,您就看在咱们是邻居的面子上……”
“是邻居就得给面子啊?”何雨墩眯起眼睛道:“我是不是应该给你们每个人提拔个主任当当?”
“何副厂长,您就帮帮我们吧!”于莉眼泪都快下来了:“我们家就靠这点工资吃饭,以我公公的性格,要是阎解成把工作丢了,估计饭都不让我吃了!”
“那就别吃了,还能省点饭!”何雨墩冷笑道:“再说了,不是他喊着阎解成去打架的吗?”
“可是……”
“别可是了,回去找三大爷吧!”何雨墩耸了耸肩道:“别什么破事都来找我,我是你们家救星啊?”
“何副厂长,你别生气……”于莉跑到何雨墩身后,伸手在他肩膀捏了起来:“我帮您捏肩,我帮您揉背,只要您能跟车间主任说一声,您让我干什么我都答应!”
“什么都答应?”
何雨墩回头看了她一眼,皱眉道:“那我让你留下来陪我,你也答应?”
“啊?这……”
于莉闻言,顿时傻眼了。
何雨墩冷笑一声,站起身来道:“以后别把话说的太满,有些事情你做不到,说出来干嘛?”
就跟秦淮茹一样,说什么只要你帮我弄点棒子面,让我干什么都成。
难道真的给她点棒子面,就什么都成?
许大茂被骗走了多少白面馒头,最后不也什么都没捞着吗?
听到何雨墩的话,于莉脸红到了脖子根。
她还是没有死心,好半天,才抬起头来道:“何副厂长,您就算不看在咱们是一个大院里,但是那于海棠……”
“于海棠?”
何雨墩看了她一眼,疑问道:“于海棠的事,跟你们老阎家有什么关系?”
“于海棠她……”于莉一时语塞。
她本来想把于海棠搬出来当救兵,可是发现何雨墩压根就没把这当回事。
“于莉,于海棠知道你整天借着她的名声出来讨人情吗?”何雨墩一脸好奇的盯着她。
于莉脸上红了红,无奈的说道:“对不起啊何副厂长,我是一时心急,所以才……”
她现在心里后悔的很,她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把于海棠介绍给何雨墩。
同时,于莉心里也更恨阎埠贵了,要不是他在其中捣乱,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吗?
如果何雨墩跟于海棠成了,那他们还用这样整天受气吗?
何雨墩见她站在原地不动,提醒道:“我是厂里的副厂长,但我不是大院里的保姆,以后不要什么事情都来求我!”
他手下光主任和副主任都管了十来个,哪有时间去管车间那点破事?
再说了,阎解成之所以被处分,肯定还有其他原因。
这些车间主任都是他提拔的人,肯定不会随意乱来。
于莉见何雨墩不想理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雨墩,你没答应于莉啊?”见于莉离开,傻柱连忙跑了进来。
“没有,阎解成被处分,里边肯定还有别的事情!”何雨墩耸了耸肩道:“咱们又不是大院的保姆,为什么要整天帮他们!”
“就是!”傻柱点头道:“你就说这三大爷吧,真特么惹人厌,整天欺软怕硬……”
说着,傻柱啐了一口道:“你看他以前都得瑟成什么样了?每次开大会都跟咱俩过不去。”
“可现在呢?一听说你升成副厂长,立马变得跟只哈巴狗似的!”
何雨墩点了点头道:“这种人天天算计,连狗都不如!”
“是啊!”傻柱道:“就拿昨天那事来说吧,如果一大爷跟秦寡妇真的有事,那还不被他害死了?”
“行了,懒得管他们的事!”何雨墩转头问道:“对了,房子都弄好了吗?”
“弄好了。”傻柱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放在何雨墩手中:“这是房子的钥匙,拐过前面那条胡同,就能看到那个大院……”
“好。”何雨墩看了看手中的钥匙,对他笑道:“辛苦了。”
“你是我弟弟,为你办事那还不是应该的吗?”傻柱嘿嘿笑道。
“对了……”何雨墩突然想起一件事:“哥,能不能帮我弄个望远镜?新的旧的都可以,只要镜片没有磨损就行!”
“望远镜?”听到何雨墩的话,傻柱顿时愣住了:“你要那玩意干嘛?”
“有用。”
“行,那我明天帮你问问!”傻柱点了点头道:“我有个朋友是专门倒腾这些东西的,到时候看他能不能找到!”
“行!”何雨墩点了点头。
第二天。
阎解成受处分的事情传遍了整个院子。
不光阎解成,刘光天也一样受了处分,都被暂时赶回家了。
“你个废物,连个工作都保不住!”
阎解成背着手在屋里踱步,气呼呼的瞪着眼前的阎解成。
“爸,还不是因为你?”阎解成不服气的说道:“要不是你把我拉去打架,我能受处分吗?”
“哼,人家刘光天倒是打架了,受你这么大处分了吗?”阎埠贵道:“你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
“爸,你就少说两句吧!”于莉在一旁不悦道:“要不是因为您,阎解成也不会被车间主任盯上!”
“我呸!”阎埠贵啐了一口道:“自己窝囊,还把责任推到我的头上!”
说着,他指着阎解成和于莉道:“以后你们两个别过来吃饭了,我这屋里没你们的饭!”
“他爹,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三大妈维护道:“于莉说的没错,要不是你,阎解成会这样吗?”
阎埠贵扫了他们一眼,盯着阎解成道:“说,到底是什么原因?这工作都被人停了,肯定不光是打人的事!”
阎解放目前被停职在家,需要接受调查才能回去……
阎埠贵打探了老刘家的消息,刘光天只是扣了半个月工资,并没有停职。
所以,他一直想找阎解放问个所以然。
阎解放被他问烦了,怒气冲冲的说道:“行了,别问了,还不都是你出的馊主意?”
“我?”阎埠贵愣了。
阎解放道:“那些粮票明明送出去了,你非让我去找别人要回来,现在好了吧?搞的全车间所有人都知道我送礼……”
说着,他顿了顿道:“东西送了,副主任没当上,反而还被人倒打了一耙……”
“啊?这……”阎埠贵无话可说了。
给工人们送粮票,的确是他出的主意,可是,他却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种后果。
看到阎埠贵语塞,一旁的于莉补充道:“爸,送粮票的时候,人家都不想要,是阎解成逼着人家收下的,后来副主任没当上,您又让他去要粮票,有您这么办事的吗?”
说着,她顿了顿道:“现在好了,粮票是要回来了,但是阎解成在车间也没法做人了,大家伙一起举报他贿赂群众!”
“怎么会这样呢?”阎埠贵叹了口气道:“他们明明收礼了,怎么还敢举报阎解成?”
“您不是让我们要回来吗?”于莉伸手从包里拿出几张粮票,放到桌子上:“喏,就因为这几张粮票,阎解成丢了工作!”
“唉……”阎解成叹了口气,抓起桌上的粮票就往外走:“我去求何家老二,有粮票在手,他肯定会帮忙的!”
“爸,您别丢人了行吗?”
于莉喊了一嗓子,只可惜阎埠贵早就一溜烟的跑了。
看到这一幕,于莉转头狠狠的瞪了阎解成一眼:“你看看你爸,还嫌丢人丢的不够,他拿着几张粮票去找人家何副厂长,人家看得上这点东西吗?”
她记得很清楚,上次于海棠立功的时候,何雨墩一下子就奖励了她二三十张粮票。
人家这种出手,会缺他们家这几张粮票吗?
“唉,什么事情都让他搅乱了!”阎解成叹了口气道:“我怎么摊上这么一个爹?”
“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了,赶紧把你爸拉回来!”三大妈焦急的说道。
她正说着,突听门“吱”的一声被推开了。
阎埠贵垂头丧气的走了回来,手上还拿着刚才那几张粮票。
“老阎,怎么样了?”三大妈见状,连忙凑上前问道。
“唉,别提了……”阎埠贵摇了摇头道:“门都没进去,就被傻柱给轰出来了……”
“你看,我就说吧?”于莉冷着脸道:“您就作吧,等哪天人家何副厂长把这四合院买下来,第一个就先把您赶出去!”
“啊?”听到于莉的话,三大妈瞬间傻眼了:“何家老二要买下咱们的四合院?”
“暂时还没有。”于莉摇头道:“不过我听别人说,傻柱在其他胡同打听买房子,以人家的实力,买下咱们四合院不是早晚的事吗?”
“哎哟,那倒是……”三大妈点头道:“以后,咱们可得好好巴结何家老二,万一真的把咱们赶走了,咱们去哪住?”
于莉道:“别说何副厂长了,现在傻柱看到我爸都烦的慌,也不知道您是怎么混到这个地步的!”
阎埠贵耷拉着脑袋坐在那里,久久都没敢出声。
于莉的话,像一把刀子一样刺进了他的心里。
对啊,房子可是个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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