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婉也捂着嘴笑了起来,很显然,梁部长已经把何雨墩当成了自家人。
否则的话,以他的性格,不可能跟何雨墩这么欢乐的下棋。
下完棋后,叶小婉一脸夸张的在梁部长和林雨芝面前夸奖何雨墩的厨艺。
把他夸的天花烂坠,似乎把他说成了整个四九城最厉害的厨子。
在叶小婉的吹嘘之下,何雨墩不得不拿出厨艺,在梁部长面前展示了一把。
因为梁部长对西餐感兴趣的原因,何雨墩特地借着梁部长家里的牛排,展示了一下曾在北都饭店吃过的煎牛排和奶油蘑菇汤。
当热气腾腾的牛排和香气扑鼻的奶油蘑菇汤摆上餐桌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他们吃过不少饭店,也多次品尝过西餐,但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制作西餐的过程。
“真是想不到”林雨芝一脸惊叹的说道:“小何,你居然连西餐都会做?”
叶小婉笑着道:“林阿姨,何雨墩很厉害的,不管是川鲁粤湘还是谭家菜,他都很拿手!”
“不简单,不简单啊!”梁部长若有所思的点头道:“怪不得他年纪轻轻就当上食堂主任,果然有真本事!”
说着,他们迫不及待的切了一块牛排,在口中慢慢品味起来。
牛排刚入口,浓郁的汤汁和鲜美的味道便充斥着整个口腔,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
这跟他们在北都饭店吃的牛排完全不一样,不仅味道不同,牛排的细腻程度也不一样。
北都饭店的牛排入口有些发柴,根本不像何雨墩做的这么好吃。
“妙,妙啊!”
梁部长放下刀叉,伸出大拇指道:“小何,这道牛排绝了,比我吃过的所有牛排都好!”“是啊小何,你这是怎么做出来的?”林雨芝也惊叹道。
何雨墩看了他们一眼,解释道:“牛排想要做到口感细腻,跟火候和制作方法有很大的关系,主要是在火候的掌控上!”
“原来如此!”梁部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雨芝,我们再尝尝这道奶油蘑菇汤吧!”
说着,两人又端起碗来,开始品尝第二道菜。
一旁的叶小婉也开始品味起来。
上次在北都饭店时,何雨墩对那里的西餐不屑一顾。
这一次,叶小婉想要好好品尝一下何雨墩的手艺,她想看看,何雨墩的手艺到底跟北都饭店有什么区别。
果然,奶油蘑菇汤一入口,叶小婉的眼睛便亮了。
蘑菇的香味和奶香味融合在一起,并没有北都饭店那股奇怪的味道,让人喝了第一口便想第二口。
“何雨墩,你也太厉害了吧?”叶小婉一边喝着,一边发自肺腑的说道:“真的比北都饭店好吃多了!”
因为另外一个梁叔叔掌管着北都饭店,所以梁部长和叶小婉都是那里的常客,早已经对那里的西餐非常熟悉。
起初,他们都以为西餐就是那样的,味道已经是最顶级的。
可是直到吃到何雨墩做的西餐,他们才体会到什么叫做真正的西餐。
一顿饭,在你来我往的惊叹声中结束。
林雨芝拿起手帕擦了擦嘴,笑着道:“小何,真是不好意思,本来是邀请你来我们家吃饭的,结果却让你跟着下厨忙活!”
何雨墩道:“林阿姨见外了,我以前就是食堂的厨子,下厨做饭是应该的!”
听到何雨墩的话,梁部长点头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小何跟小婉一样,都是咱们的孩子,跟自己孩子还有什么客气的?”
“就是!”叶小婉在一旁偷着笑。
“小婉,你这丫头还真有眼光!”林雨芝看了叶小婉一眼,宠溺的说道:“小何这孩子,我怎么看怎么顺眼!”她现在有点丈母娘看女婿的状态了。
梁部长笑了一声道:“好了,你们女人家的懂什么,把象棋拿过来,我要再跟小何杀两盘!”在梁部长的一再要求下,何雨墩又跟他下了几盘棋。
梁部长的棋艺一般,跟他算是半斤八俩,两人不分胜负。
等酒足饭饱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九点钟了。
何雨墩有了配车,叶小婉就没法找理由送他回去,因此,正站在路边依依不舍的看着他。“哼,那个杨厂长真讨厌”叶小婉嘟着嘴说道:“闲着没事给你配辆车干嘛?”
何雨墩被她逗乐了:“下午的时候,你不是还夸他有眼力见吗?”
“今时不同往日,我后悔了。”叶小婉哭笑不得:“你有了车,我就不能送你回去了,只能自己回家!”
“没事,那你跟着我回去,让你的司机在后边跟着!”何雨墩调侃道。
“那多费劲啊?”叶小婉笑了一声道:“算了,今天就先放你走吧,等我想你的时候,再单独过去找你!”
“好!”何雨墩捋了捋叶小婉被风吹乱的秀发,点头道:“那我们改天见!”叶小婉似乎没想到何雨墩会对她这么亲近,俏脸瞬间红了。
好半天,她才依依不舍的上了车:“那,我先走了,你要想我啊!”
何雨墩笑着点了点头,目送她的车走远之后,才转身向自己的车走去。
第二天早晨。
四合院门口乌泱泱的围了一群人。
“这是谁的车?咱们这条胡同出大领导啦?”
“是啊,以前从来没看到这里停车,是谁家的小子这么有出息?”“我活这么大岁数了,还从来没坐过车呢,真气派!”众人围着一辆车指指点点,眼中满是羡慕的眼光。
三大爷阎埠贵正推着自行车准备走,突然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连忙放下自行车,跑到了汽车旁边。
“嘿?这是谁的汽车啊?不会是何家老二的吧?”阎埠贵一脸好奇的问道。
“除了何副厂长,还能有谁的?”
正在阎埠贵纳闷时,突听身后响起二大爷的声音。
阎埠贵回头看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
自从上次他去劝架差点被打后,就没有再跟刘海中说过话。
“他三大爷,还记仇呢?”刘海中走上前道:“我家那瘪犊子不懂事,你别放在心上!”
“我呸,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啊?”阎埠贵啐了一口道:“你不是也想跟他一起打我吗?”
“那是因为你挑拨我们父子的关系!”刘海中叹了口气道:“好了,那天的事情算我的错,行了吧?”
阎埠贵扫了他一眼,皱眉道:“懒得跟你计较!照你说,这车是何家老二的?”
“那可不?”刘海中点头道:“这是杨厂长亲自给他配的,昨儿个我在厂里扫大街,看的真真的!”
阎埠贵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何家老二,还真有本事,杨厂长居然上赶着给他配车。”于此同时,他心里也在暗暗后悔。
都怪自己当初太着急了,为什么要急着想坐小轿车呢?
早知道人家何副厂长有了自己的车,那还不如好好撮合他和于海棠呢。
万一他俩要是成了,自己这个媒人想坐坐车,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越想,阎埠贵就越是生气,恨不得甩自己两个大耳瓜子。
二大爷看到阎埠贵的表情,笑着摇头道:“老阎,你也别生气,就您家那阎解放,再努力个几辈子,也比不上人家何家老二!”
“嘿!你这是怎么说话呢?”阎埠贵急了:“这事跟我家阎解放有什么关系?”
刘海中干咳了一声道:“我看你刚才在生气,还以为你在跟阎解放赌气呢!”
阎埠贵叹了口气道:“我跟他置什么气啊?他还比不上我呢,一点志向都没有!”说着,他顿了顿道:“我是在想何家老二和于海棠的事情,你说这何家老二要是跟于海棠成了,我还不得天天坐小轿车啊?”
“人家于海棠成不成,跟你有什么关系?”刘海中嫉妒了:“要坐也是人家于莉坐!”
说着,他顿了顿道:“再说了,那于海棠能配得上人家何家老二吗?你看看人家的身份,现在他是副厂长,不仅自己有车,还掌握着厂里的生杀大权!”阎埠贵看了看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见阎埠贵不说话,刘海中又道:“你知道吗?厂里最近在选副主任呢!以前那几个副主任,全部都被发送到后勤扫大街了,都跟我在一起!”
“选副主任?”听到刘海中的话,阎埠贵顿时愣了:“选几个?每个车间都有份吗?”
“那当然!”刘海中点头道:“之前一连串撸了六七个,现在至少要选十个副主任,每个车间都有份!”
“哎哟喂,那咱们可得抓紧了!”阎埠贵眼珠子一转,提醒道:“毕竟是一个大院里的,远亲不如近邻,这副主任的位置,咱们去找何家老二商量一下!”
“商量个屁。”刘海中苦笑道:“你去吧,反正我是没脸去找人家何副厂长”。
“哼,那是你!”阎埠贵瞅了他一眼,冷笑道:“谁让你不干好事呢?拿着鸡毛当令箭,还想拿人家何家老二开刀!”
“你好?”刘海中撇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昧了人家两份土特产,还没给人家办事,人家何副厂长才懒得搭理你呢!”听到这话,阎埠贵顿时沉默了。
刘海中一句话刺到了他的心坎上。
与此同时,阎埠贵心里更加悔恨了,自己当初怎么就贪那点小便宜呢?
如果当初帮人家把事办成了,自己现在可就是个忠厚长者了。
不过,世上没有后悔药,既然木已成舟,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想到这里,阎埠贵心里暗暗想着,一会必须得拿上自己存的那点粮票和肉票,好好去何家求求何雨墩。
万一人家不计前嫌,给阎解成安排个副主任,那他们阎家不就直接高升了?
同样的计划,也在刘海中肚子里徘徊着。
刘海中在心里默默的想着,到底应该送什么礼?
什么东西才能让何副厂长喜欢呢?
他正想着呢,突见阎埠贵转头急匆匆的回大院了。
“嘿,这个阎老西!”刘海中抬起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你说我这张嘴,怎么藏不住话呢?把这事告诉阎老西,岂不是又多了个对手?”想到这里,刘海中也连忙往回跑去。
他得回去找刘光天商量商量,到底给何副厂长送点什么礼呢?
此时,何雨墩并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正在家里悠然自得吃着早餐。傻柱在一旁摆弄着手表,嘿嘿笑道:“雨墩,哥真得谢谢你”,何雨墩喝了口粥,抬头看了他一眼。
傻柱指了指手表,笑着道:“要不是你帮忙,我估计连手表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说着,他顿了顿道:“还有那食堂主任,现在我走到哪里,人家都得喊我一声何主任,以前没觉得这称呼有多好听,现在怎么就听不够呢?”
何雨墩被他那傻样逗乐了:“只不过是个食堂主任而已,等以后,我让你试试这副厂长的滋味!”
“嘿嘿,副厂长就算了,哥只会做做菜!”傻柱擦了擦手表,笑着道:“能时常跟你蹭个车坐坐,哥就很开心了!”
砰砰砰!
正在傻柱说话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谁啊?”
傻柱扯着嗓子问道。
他正跟何雨墩聊得开心,却没想到被别人给打断了。
“傻柱,是我!”阎埠贵在门外响起:“何副厂长在家吗?”
傻柱看了何雨墩一眼,起身把门打开了:“三大爷,找雨墩有事吗?”
“有事”,阎埠贵贼眉鼠眼的往里边看了看,笑着道:“我是来求何副厂长办事的,能让我进去说话吗?”
“进来吧!”傻柱没好气的说道。
自从上次土特产那件事之后,傻柱就对他一直有看法。
当初阎埠贵目中无人,变着法的不想帮何雨墩介绍对象。
现在倒好,听说何雨墩当上副厂长之后,整天过来巴结,搞的傻柱直恶心。
“哟,何副厂长,您吃早餐呐?”
阎埠贵看到何雨墩,连忙弓着腰凑上前去,笑眯眯的看着他。
何雨墩端起碗喝了口粥,转头看了他一眼:“三大爷,找我什么事?”
阎埠贵回头看了看傻柱,苦笑道:“何副厂长,我是为了我们家阎解成的事来的,这些年来,我们家阎解成兢兢业业,在厂里也算是付出了不少努力……”
说着,他顿了顿道:“我听说您最近在选副主任,您看,能不能……”
“不能!”
还没等何雨墩开口,一旁的傻柱便打断了他的话。
“三大爷,您是在做梦吧?”傻柱冷笑道:“就您家那阎解成,他能当副主任?别人不知道他的性格,我还不知道吗?那就是一窝囊废!”
“嘿?傻柱,你这怎么说话呢?”阎埠贵听到这话,立刻急了:“我们家阎解成怎么了?再怎么窝囊废,还比不上你吗?”
“我?”傻柱一脸傲娇的笑道:“不瞒您说,他还真比不上我!”
话说完后,傻柱把胳膊一甩,露出了手上的手表:“三大爷,知道我傻柱现在是什么身份吗”?”
阎埠贵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皱眉道:“你什么身份啊?”
“食堂主任!”傻柱仰着脸,字正腔圆的说道。
“啊?”
听到傻柱的话,阎埠贵顿时傻眼了。
这礼没送上呢,倒是先得罪了一位,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想到这里,阎埠贵连忙道:“哎哟喂,傻柱,三大爷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可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说着,他转身掏出兜里的粮票和肉票,摆在何雨墩面前:“何副厂长,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您笑纳!”
何雨墩抬眼看了看桌上的东西。
一共零零碎碎的几张粮票和肉票。
很显然,这老家伙还是留了一手,舍不得送大礼,想用点小恩小惠来打发他。
果然是阎埠贵,连送礼都这么清新脱俗。
何雨墩笑了一声,对他道:“三大爷,您这是干嘛?家里的肉吃不完了?”
“啊?我……”阎埠贵愣了愣,苦笑道:“这不是为了我们家阎解成吗?何副厂长,您就帮帮忙,给我们家阎解成提个副主任吧!”说着,他把粮票往前推了推:“这些留着您换点白面,包饺子吃!”
傻柱皱着眉头喊了一句。“嘿,我们家可不缺这点白面!”傻柱冷笑道:“三大爷,您这是打发要饭的呢?”阎埠贵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却突听外边传来刘海中的声音。“何副厂长,您在家吗?”
“不在!”
他这个人嫉恶如仇,对刘海中这种小人根本没什么好印象。
“傻柱,我又没找你,你跟着掺和什么?”刘海中带着刘光天,着急忙慌的闯进屋里。
“得,我还懒得管你们这些破事了呢!”傻柱冷笑一声,转身坐到了一旁。
他心里明白的很,就三大爷和二大爷这两块料,在何雨墩面前讨不到好处。
“何副厂长,您忙着呢?”刘海中走上前,一脸谄媚的说道:“我有点事想求您,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一边说着,他一边望向一旁的桌子。
在桌面上,摆着零零散散的几张粮票。
这个阎埠贵,果然动作比我快!
刘海中心里暗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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