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穿上衣服打开门望了一眼。
只见门外站着一个俏丽的身影,正小心翼翼的看着屋里。“何雨墩,是我!”
还没等何雨墩看清楚,耳边便传来叶小婉的声音。
何雨墩低头打量了一眼,果然是叶小婉,她身上披了一件长款的外套,正笑吟吟的看着他。
“这大半夜的,你怎么来了?”何雨墩看了她一眼,疑惑的问道。
下午临走的时候,叶小婉特意提醒他,说是明天过来找他。
却没想到当天晚上就过来了。
叶小婉趴在他耳边,小声道:“我之前不是说要带你去个神秘的地方吗?必须现在去才行,再晚就没法去了!”
“什么?”
何雨墩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皱眉道:“你没发烧吧?”
这娘们肯定是烧傻了,不然的话,怎么会大半夜的过来?
最关键的是,她说必须现在去,这大晚上的,莫非……
正在何雨墩沉思时,突听叶小婉在一旁催促道:“快快快,把箱子拿上,我们得赶紧出发了!”
“你没搞错吧?这大半夜的,咱们拿着箱子去哪?去盗墓啊?”何雨墩无奈了。
“哈哈,到了你就知道了!”叶小婉神秘兮兮的笑着,眼神里满是期待的神色。
何雨墩见她神神秘秘,也没说什么,转身回去拿了个箱子,跟她一起上了车。
现在说是大半夜,其实已经凌晨时分。
大街上很安静,所有人都还在睡梦当中。
汽车行驶在路上,倒是多了几分安静。
叶小婉美滋滋的坐在那里,露出花一样的笑容:“怎么样,没想到我会在这种时候找你吧?”
“废话!”何雨墩看了她一眼,道:“我睡的正香呢,就被你给吵醒了!”
叶小婉一脸委屈的说道:“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要在这种时候出发,是他们临时通知我,说是必须在天亮之前去……”
说着,她顿了顿道:“不过,听说那个地方很有意思,保证我们不会空手而归!”
天亮之前?
听到叶小婉的话,何雨墩突然明白了什么。
看着丫头神秘兮兮的样子,不会是要带着他去鬼市吧?
鬼市算是一个隐藏的交易地点,很多人为了生存,都会把家里传下来的一些老物件拿去变卖。
因为是法外之地,所以鬼市的地点往往不固定。
哪天在哪里交易,几点开始,都有专门的时间和地点,如果不是有可靠的人带领,根本找不到鬼市的踪迹。
想到这里,何雨墩一脸疑惑的望向叶小婉:“想不到啊,你还能找到这种地方?”
“什么地方?”叶小婉愣了愣:“你不会……不会已经猜到了吧?”
“大概猜到了!”何雨墩轻笑一声,对她道:“大半夜的出去,还得带着箱子,除了鬼市,怕是也没别的地方了吧?”
“你怎么知道的?”
“就你那两把刷子,还想吊我胃口啊?”
“嘁,一点都不好玩!”叶小婉嘟着嘴道:“本来还想给你个惊喜呢,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说着,她顿了顿道:“今天晚上他们才通知我,说了今晚的地址和时间,只要咱们顺着地址找过去,就能发现鬼市!”
何雨墩点了点头,疑问道:“你以前去过吗?”
他对这个年代的鬼市很好奇,都说这个年代的古董文玩最多,而且大多都是真品。
很多倒腾古玩的,也正是在这种年代开始发家的。
最关键的原因,是因为现在倒腾老物件属于投机倒把,被抓住可是要吃牢饭的。
所以,只要是现在交易的老物件,八成以上都是真品,赝品可谓是少之又少。
听到何雨墩的疑问,叶小婉嘻嘻笑道:“没有,这大半夜的,我自己哪里敢去啊?要不是有你陪着,这次我也不敢去……”说着,她有些害羞的抱住了何雨墩的胳膊,似乎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靠山。
由于晚上路上人少的原因,车子很快便驶到了一处安静的地点。
这里是一片胡同,里边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吵杂的声音。
“小姐,到了……”司机下车拉开后门,小声提醒道:“您说的地方就是这里!”“啊?这里就是啊?”
叶小婉跳下车四处打量了一番,当看到那片黑漆漆的胡同时,顿时吓了一跳。
这四周荒无人烟的,看着心里就瘆得慌。
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哪里敢自己过去?
何雨墩也下了车。
他仔细的朝四周看了看,对叶小婉笑道:“不用怕,既然地址是这里,那肯定错不了,应该就在这片胡同里边!”话说完后,他拉住叶小婉的手,带着她向前走去。
因为离正月十五还有段时间的原因,晚上的月光不够亮,胡同里漆黑一片。
何雨墩拿出身上的手电筒,带着叶小婉走进了这片胡同。
这片胡同位于朝阳门外,平时白天的时候,也是人迹罕至,几乎没什么人过来。
因此,叶小婉望着这漆黑一片的地方,紧紧的抱着何雨墩的胳膊,一刻都不敢与他分开。
任她是个对什么都好奇的大小姐,可是在这种时候,仍旧吓的像是一朵温室里的小野花。
两人一直顺着胡同走到头,才发现里边另有洞天。
拐过胡同之后,里边还有一条街,乌泱泱的站满了人,里边卖什么的都有,每个摊位上都有一盏小油灯。
让何雨墩和叶小婉意外的是,这里虽然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但是却没有人高声言语,都在自顾自的挑货。
“哇,原来藏在这里边!”叶小婉看到眼前这一幕,一脸惊喜的~说道。
何雨墩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他远远的打量了一番,只见前面的摊位上有卖估衣的,有卖各种毛皮的,还有卖碟子卖碗的一。
总之,只有想不到,没有这里找不到的。
“走吧,进去看看!”叶小婉嘿嘿笑了一声,把厚厚的一叠东西放在何雨墩的手里:“你拿着,待会咱们买东西用!”何雨墩低头一看,只见手里放着厚厚的一沓钱,看上去至少也有几百块。
“喂,你哪来这么多钱?”何雨墩看了眼叶小婉,疑惑的问道。
要知道,现在二三十块钱都够一家人的吃穿用度了,像叶小婉拿出这几百块钱,至少也是普通家庭一两年的工资。
叶小婉笑了一声,笑眯眯的说道:“你别管了!”
说着,她顿了顿道:“既然来趟鬼市,咱不得多带点钱啊?万一碰到好玩的东西呢?”
“也是!”何雨墩点了点头。
因为叶小婉没有提前说的原因,他也没有带多少钱,身上只带了二十多块钱。
所以,这次也只能先花她的钱了。
两人顺着摊位往前走了走,排在最前边的是一家卖估衣的。
摊位上围了不少人,都在挑选自己喜欢的东西。
老板坐在边上,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望着每位顾客。
何雨墩顺着摊位打量了一番,只见里边全是些旧衣服旧帽子之类的,没什么能够上眼的东西。“哎呀,这里没什么意思,咱们去前边看看吧!”
叶小婉朝摊位上扫了一眼,顿时皱起了眉头,趴在何雨墩耳边小声道。
何雨墩点了点头,正要离开,却突见旁边的老板对他递了个眼色。
嗯?
难道还有隐藏货品?
想到这里,何雨墩起身走到老板身边。
他以前听别人说过,老时代的估衣摊上,经常会有些意想不到的东西。
老板如果看哪位像是来“上货”的,会单独把珍贵的东西拿给这位老板看。
果然,何雨墩刚走到老板面前,老板便从一旁拿出了一个装顶帽的高盒子。“您上眼!”
老板做了个请的姿势,干脆利落的说道。
“咦,这是什么东西?”叶小婉被这个老板吸引了,一脸好奇的蹲下身子。
何雨墩打开盒子看了看,只见盒子里装着一顶圆形的帽子,帽子上有一只老旧的顶戴花翎,旁边还滚落着一只巨大的珍珠。
虽然帽子已经稍显破旧,但是一看便知道不是一般的物品,至少也是几品官员的帽子。
叶小婉打量了帽子一眼,又转头望向何雨墩。
“这个东西不错呀!”叶小婉捂着嘴笑道:“何雨墩,我看上那颗珍珠了!”何雨墩与她对视一眼,转头望向摊主,对他点了点头。
在这里,通常不会有讲价或者还价,如果有人看上了,老板会直接示意出自己的价格。
果然,看到何雨墩点头之后,老板伸出两根手指,轻轻的晃了晃。
很显然,这顶帽子至少两百块钱。
何雨墩指了指那只珍珠,伸出了一根手指。。
这颗东珠的确不错,不管从色泽还是形状来看,都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何雨墩跟他示意的很明白,他不要那顶破旧的帽子,也不要花翎,只要这颗珍珠。
老板看到何雨墩的手势,沉默了。
叶小婉叹了口气,拉着何雨墩的胳膊道:“走吧,他不想卖,咱还不要了呢!”何雨墩点了点头,刚要站起身来,突见老板一把拉住了他。
何雨墩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老板从旁边拿起一只精致的小盒子,把那枚珍珠装进盒子里,放到了他面前。
这位摊主还是没耐得住性子。
要知道,在这种时代,能拿出一百块钱来可不容易。
虽说这顶帽子和珍珠价值不菲,但是找不到买家也不是个办法,为了生存,老板也只能妥协。
何雨墩掏出一百块钱放在他身边,把珍珠递到了叶小婉手上。
很显然,这丫头刚才是在玩策略呢,虽然她很喜欢这枚珍珠,但是却故意装出不想买的样子。“嘿嘿,这可是好东西呀!”叶小婉趴在何雨墩身边,小声道:“怎么样,我的办法不错吧?”何雨墩看了她一眼,笑了一声道:“雕虫小技而已,你以为一百块钱便宜啊?”
“当然便宜了!”叶小婉点头道:“这可是三品官员的头戴花翎,上边的东珠价值连城,以后绝对能卖上个好价钱!”听到她的话,何雨墩愣住了:“你懂的还挺多,这些都是从哪学来的?”
叶小婉笑道:“从钱叔叔那里学的,他喜欢收集古董,经常拿着好东西在我们面前炫耀,久而久之,我也就略懂一些了”
“哦,原来如此。”
何雨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从叶小婉的家世来看,这些叔叔的身份也很不一般,估计玩的古董也非常高端。
不过,这也很正常,毕竟连叶小婉都能在四九城里横着走,像她父亲的那些朋友,就更加深不可测了。
这个叶小婉,背景还真是不一般。
收起珍珠之后,两人又在其他摊位前看了看。
除了卖估衣的,还有一些小摊主,卖的都是自己传下来的老物件之类的。
像是什么鼻烟壶,明清时期的花瓶之类的,再就是有些摆着一些景德镇瓷器。
何雨墩上前打听了一下,买瓷器的汉子说是从一处大户人家弄来的。
当初他是这家的厨子,后来主人倒了,没人开工钱,他就把厨房里的景德镇碗碟拿来卖。
何雨墩和叶小婉也不是专门为了买东西而来,完全就是为了凑凑热闹。
顺着这条街仔细看了一遍之后,两人才简单的买了点喜欢的东西。
除了那颗名贵的珍珠,何雨墩还买了几个明清时期的鼻烟壶和瓷碗。
鼻烟壶很漂亮,一看就是名家所做,上边的花鸟栩栩如生,每一笔都勾勒的非常传神。
虽然这玩意在现在不是很值钱,但是等再过几年,可是稀缺的东西。
回去的路上,叶小婉或许是困了,安静的躺在何雨墩肩膀上。
何雨墩右手搂在她的腰上,与她靠在一起。
他知道叶小婉的性格,这丫头听说晚上要来这里,肯定是激动的一夜没睡。
现在天都已经快亮了,免不了会感到疲惫。
车子行驶了一会儿,在四合院门口停了下来。
此刻,天刚刚蒙蒙亮,大院里的人还在熟睡当中。
何雨墩把鼻烟壶和瓷碗收起来,躺到床上补了个回笼觉。
这一觉,何雨墩一直睡到上午十点多,才神清气爽的醒了过来。
“雨墩,你可算睡醒了,这早饭我都给你热了好几遍了!”傻柱看到何雨墩醒来,连忙把早餐全部端到他面前。
每一顿早餐,傻柱都准备的十分认真,今天做的是大肉包子,旁边还煮了两颗鸡蛋。
在这种年代,这样的早餐已经算是很奢侈了。
不过,何雨墩年前弄了一大堆粮票和肉票回来,就算天天这么吃,也得好一段时间才能吃完。“雨墩,你听说了没有,于海棠来了”就在何雨墩吃饭时,突听一旁的傻柱说道。
“于海棠?”何雨墩一脸平淡的说道:“我昨天就知道了,昨天三大爷跟我说,于莉会带着于海棠一起回来,到时候让我们见个面!”
听到何雨墩的话,傻柱这才恍然大悟:“嘿,想不到啊,三大爷那老家伙还有点眼力见!”
说着,他撇了撇嘴道:“不过,都是些无利不起早的东西,要不是你升了副厂长,估计三大爷说什么也不会这么好心!”
傻柱一点也不傻,相反,还比一般人更加精明。
他仔细一琢磨,便知道了阎埠贵心里那点小九九。
何雨墩吃了口鸡蛋,抬头看了看手表,疑问道:“于海棠来了吗?有没有过来找我?”
“还没有”傻柱笑了一声道:“现在三大爷家都乱成一锅粥了,估计她想找你都脱不开身!”
“三大爷家?”何雨墩皱了皱眉头。
阎埠贵家。
于莉冷着脸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于海棠就站在她身旁,气呼呼的看着一旁的阎埠贵。
“阎大爷,有您这样的吗?”于海棠一脸气愤的说道:“我姐不就吃了您两口饭吗?您至于天天跟她要饭票吗?”
“我要饭票怎么了?”阎埠贵歪着头道:“她和阎解成都在外边上班,一个月工资加起来好几十块,连点饭钱都不交!”
说着,他顿了顿道:“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得养他们到什么时候?”
于莉皱眉道:“既然这样,那您为什么不同意我们分家?”
“废话,你们白吃白喝这么久,一分钱都不往家里交,就想这么白白分家啊?”阎埠贵拍着桌子道:“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哼,您还说呢,就您这里那点小九九,我还不明白吗?”于莉白了他一眼道:“整天占便宜没够!”
“嘿?你这是怎么说话呢?”阎埠贵气呼呼的站起身来。
“爸,您就别说话了!”阎解成在一旁说道:“您还有脸说呢,要不是您上杆子去给于海棠说媒,人家何雨墩会把于莉赶出来吗?”
阎埠贵一听这话,顿时蔫了下去,无话可说了。
“姐,真有这事啊?”于海棠一脸好奇的望向于莉。
她还从来没听于莉提起这事,一时间有些糊涂了。
本来,她就对阎埠贵没什么好印象,毕竟何雨墩当初跟她疏远,就是因为阎埠贵的缘故。
现在好不容易两人能说上话了,居然被阎埠贵搞出这样的事情。
听到于海棠的询问,于莉叹了口气道:“何雨墩前几天不是升副厂长了吗?我心想你还是单身,就想去帮你说说媒,可没想到还没张嘴呢,就被人家给噎住了”。
说着,她顿了顿道:“人家告诉我,阎解成他爸头一天就去了,还拿说媒这事要挟人家,让人家带他去坐坐小轿车!”
“什么?”
于海棠闻言,顿时愣住了。
好半天,她才转头望向阎埠贵:“阎大爷,您怎么能这样呢?这媒还没说成呢,您就去要挟人家,有您这样办事的吗?”
阎埠贵坐在那里没吱声,一脸不服气的望着窗外。
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于莉在一旁搭腔道:“海棠,我们家老爷子可不止这点事,还有更过分的事情呢!”
说着,她顿了顿道:“上次人家傻柱给了他两份土特产,让他帮忙介绍一下他们学校的小冉老师,可是这老爷子呢,不但没给人家介绍,还把两份土特产都给私吞了!”
听到这话,于海棠恍然大悟:“阎大爷,怪不得一开始的时候,人家何雨墩不愿意搭理我,搞了半天是您搞的鬼!”
于海棠气呼呼的说道:“您还是长辈呢,就这样做事吗?你让我们这些晚辈怎么去面对人家?”
阎埠贵看了于海棠一眼,一脸不服气的说道:“对,土特产的确是我私吞了,可是你问问你姐和你姐夫,他们吃没吃?”
说着,他顿了顿道:“吃的时候吃的挺香,现在倒好,直接把这黑锅甩给我了?”
“哼,我要知道您这东西是这么来的,打死我都不吃!”于莉反驳道。
“姐,别跟他吵了!”于海棠白了阎埠贵一眼:“反正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待会去找人家何雨墩解释一下吧!”
于莉点头道:“也只能这样了,本来是好好的事情,没想到给弄成这样了!”
于海棠叹了口气,转身走出房门,朝何雨墩的房间走去。
砰砰砰
正在何雨墩吃早餐时,外边响起敲门声。
“何雨墩,在家吗?我是于海棠”。
于海棠敲了敲门,在门外喊道。
“在家,请进吧!”何雨墩喝了口水,对她喊道。
听到何雨墩的声音,于海棠心里有些激动,连忙推门走了进来。
“没打扰你吃饭吧?”
于海棠看到桌上的早餐,很不好意思的问道。
“没事,已经吃饱了!”何雨墩笑了一声,问她:“要不要一起吃点?”
“不用了,我早晨的时候吃过了!”于海棠摇头笑了笑。
何雨墩见她一脸拘束的样子,对她道:“坐吧,别光站着了,反正屋里也没有外人!”
“哦,好的!”于海棠点了点头,转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她的目光在桌子上扫了一眼,顿时被何雨墩的伙食给惊到了。
大肉包子和鸡蛋。
在这个年代,哪有人会有这种条件?
就连白面馒头都不能天天吃,得偶尔掺上几顿棒子面粥才行。
不愧是厂里最有前途的年轻人,条件就是不一样。
于海棠在心里默默想着,如果自己能嫁给他多好啊,毕竟他现在是全厂最优秀的男人。
想到这里,她叹了口气道:“何雨墩,对不起,我不知道阎大爷他……”
“没事,我懒得跟他计较。”何雨墩起身给她倒了杯水,对她道:“这事跟你没关系,是三大爷自己的问题!”
听到何雨墩的话,于海棠心里的石头这才落了地。
从刚才进来的时候,她的心就一直是提着的,唯恐何雨墩像之前那样,恨屋及乌,直接把她也拒之门外。
还好,人家何雨墩心怀宽广,并没有跟阎埠贵一般见识。
何雨墩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对她道:“上次那件事,我还没谢你呢,我给你准备了五张肉票,等你临走的时候拿上!”上次对付李副厂长时,于海棠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所以,思来想去,何雨墩还是不想欠他人情。
于海棠摇了摇头道:“那哪行呢?我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你用不着放在心上!”见何雨墩出手阔气,她更加心动了,恨不得现在就跟他表明心意。
那些让她看都懒得看一眼的男人,都只是些普通工人。
可何雨墩不一样,前几天见他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小组长,后来再见面,已经是何主任了。
今天她来到四合院,又听到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何雨墩已经是副厂长了。
从她进厂到现在,还从来没看到有人会这样升职。
因此,她的心早已经臣服,在何雨墩面前,她甚至连抬起头的勇气都没有。
想到这里,于海棠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试探性的问道:“对了,我听说北海公园有花灯,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咱们一起去看怎么样?”
“花灯?”何雨墩笑了笑,对她道:“我前几天去看过了,里边的花灯还不错,都挺漂亮的!”
“哦”,听到何雨墩的回答,于海棠顿时陷入了沉默。
既然已经看过了,那肯定是跟女孩一起去看的,有谁会无聊到自己去看花灯呢?
于海棠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又问道:“要不,我们待会一起吃饭怎么样?反正阎大爷整天计较,我中午也不想在他们家吃饭!”
“行啊!”何雨墩点头笑道:“地方你挑,我请客!”
他正好头疼没法还她人情,此刻于海棠提出要吃饭,总算是给了何雨墩一个机会。
于海棠没想到何雨墩答应的这么痛快,一脸惊喜的说道:“咱们去吃涮羊肉怎么样?听说东来顺的涮羊肉一绝,味道特别好!”
“行,就这么定了!”何雨墩道:“我收拾一下,一会咱们就出发!”于海棠头点的跟拨浪鼓似的:“好,那我也回去跟我姐说一声!”说着,她蹦蹦跳跳的跑了。
“姐,我今天中午就不在这吃饭了!”于海棠跑到于莉跟前,对于莉说道。
“啊?你不回来吃饭了?”于莉一怔,顿时愣了:“那你去哪里吃?没事,我公爹虽然小气,但你是我们家的客人,他不会跟你要饭钱的!”
“哎呀”于海棠开心的拉住于莉的手,提醒道:“何雨墩要请我去东来顺吃饭!”
“何雨墩?”听到于海棠的话,于莉顿时喜上眉梢:“不是吧?难道说你俩成了?”
“没有!”于海棠羞的脸都红了:“人家只是跟我一起吃个饭而已,搞不好是想还我人情”
“什么人情不人情的,只要是吃饭,那就有戏!”于莉开心的手都颤抖了:“你先等会,我去拿雪花膏,一会给你好好捯饬捯饬!”
“哎呀姐,我早晨都擦过雪花膏了!”于海棠红着脸说道。
“那也得擦。”于莉笑着提醒道:“人家何家老二一表人才,一般女人哪能配得上他啊?得弄的漂亮一点才行!”
此时,于莉心里早已经在盘算着将来了。
如果于海棠和何雨墩的事成了,那她跟阎解成也能跟着沾上光了。
毕竟何雨墩是厂里的副厂长,车间的一切都由他说了算,到时候给阎解成提拔个车间主任,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越想,于莉的心里就越美,给于海棠上妆的速度也变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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