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意轻轻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不必麻烦了,可能是月信将至,身体略有不适而已,我稍作歇息就会好转,你也早些去歇息吧。”
她对于自已每月来月信时身体出现的些许异样早已习以为常,因此并未将这次的不适放在心上,只当是月经即将来临的正常反应。
白芷缓缓退出房门,心中却突然想起一件事——宋知意的月信似乎比往常延迟了数日。不过,过去也曾发生过类似的情况,所以她并没有过多地放在心上,还认为这次或许也只是晚了几天罢了。
“夫人呢?”陆景行踏进世安苑,便瞧见他们的房内没有什么光亮。往日这个时候,房里应该是灯火通明,宋知意则还未休息。而且通常情况下,如果他尚未归来,宋知意会一直在房中等待着他。
白芷急忙迎上前去,恭敬地回答道:“夫人今日感觉不太舒服,午后就已经躺下休息了。中途喝了点粥便又躺了回去。”
实际上,宋知意原本并无食欲,但白芷出于关心,不时前来探望,唯恐她饿着肚子,无奈之下,宋知意只好勉强喝下一些粥。
陆景行听闻此言,心头顿时涌起一股焦急之情,话语之中不自觉地带上了些许斥责之意:“那怎么没请大夫过来给夫人瞧瞧?”
白芷闻言,只得低垂着头颅,轻声回应道:“夫人执意不肯让我去请……”
“夫人不许你去请,难道你便真的不去请了不成?立刻给我前去请大夫来!”言罢,陆景行不再耽搁,迈开大步朝着房间疾步而去。
屋内,宋知意正用手捂住腹部,额头之上早已挂满细密的汗珠,显然难受的不行。她听到了屋外陆景行对白芷的斥责之声,本欲起身替白芷辩解几句,但此刻身体却虚弱得难以动弹分毫。
陆景行甫一踏入房中,一眼便望见宋知意如此模样,心急如焚之下连忙上前将其轻柔地抱入怀中,并让她倚靠在自已身上:“知意,你怎么样了?很难受吗?我已命人去请大夫前来,你再忍耐片刻。”他的语调略显急促,其中更蕴含着深深的关切与疼惜之情。
“是我阻拦白芷去请大夫的,此事与她无关,你切莫责怪于她。”宋知意以为自已只是因为月事将近而感到不适,未曾料到此次竟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痛楚数倍之多。
“好,你先别说话了。”陆景行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道。仿佛一股温暖的力量传递到了宋知意身上,让她原本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有陆景行陪在身边,宋知意顿时觉得安心许多,就连肚子里的疼痛似乎都减轻了一些。
没过多久,那位被请来的大夫就匆匆赶到了。陆景行连忙站起身来,让出座位,以便大夫能够更方便地为宋知意诊治。大夫走上前去,坐在床边,伸出手指轻轻搭在宋知意的手腕处,然后微微闭上双眼,全神贯注地开始诊脉。
只见他诊脉时眉头渐渐皱起,表情变得异常严肃认真。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转头望向站在一旁的白芷,目光落在她身上,似乎在判断她是否是这位夫人的贴身侍女。确认无误后,他开口问道:“夫人的月信可曾来过?”声音沉稳而温和。
“夫人的月信还未至,算算日子已经拖延了几日,不过往日里也有这样类似的情况。”白芷眼见大夫问询,急忙将情形详细禀报于他。
大夫轻抚胡须,缓声道:“依老夫之见,夫人怕是已有身孕,只是观此脉象,应属初孕阶段,为时不长。”
陆景行闻得宋知意怀有身孕,内心自是欣喜万分,但又想起她今日突感腹痛,不禁忧心忡忡地追问道:“大夫,那么我家夫人今日腹痛,这腹中胎儿可会受到影响?”
宋知意原本尚未从有孕的消息中回过神来,此刻听闻陆景行向大夫发问,她的心如被一只无形之手揪住一般,忐忑不安,生怕肚中的孩子有什么差池。
大夫摆了摆手,宽慰道:“大人无需担忧,夫人今日腹痛,想必是误食了某种寒性食物所致。只需服用安胎药剂,静心调养,便无大碍。但往后的饮食仍需多加留意,切不可大意,特别是这初孕阶段,更是不能马虎。”待听完大夫所言,陆景行与宋知意方才如释重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白芷听到大夫这般言语,脑海中犹如一道闪电划过,猛然忆起今日于云兮楼时,夫人食用了螃蟹。那螃蟹可是性寒至极之物啊!想到此处,她不禁心生恐惧,丝毫不敢有所隐瞒,急忙向大夫禀明实情:“大夫,实不相瞒,今日夫人午餐之时食用了螃蟹,不知此事是否会对夫人的身体有什么不良的影响?”
大夫闻之,眉头紧皱,连连摇头叹息道:“唉!难怪如此,孕妇本就应当远离螃蟹这类寒性食物。所幸今日运气尚佳,并未引发严重后果,但日后万不可再让夫人触碰此物了,切记切记!”白芷听闻此言,如蒙大赦般连连点头应诺,表示定会牢记在心。
待大夫开好保胎药方之后,白芷不敢有片刻耽搁,迅速取来药材,亲自动手煎煮。她全神贯注地守在炉灶旁,目不转睛地盯着药壶,唯恐在熬制过程中有任何闪失。此时此刻,夫人腹中的小少爷已然成为重中之重,容不得半点疏忽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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