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父又隔了一会儿才开口。
“她让我陪她去上厕所……我在外面等着……听到有响声……又听到她喊救命……”
“进去就发现她掉下去了……唔唔唔……”许父说着说着,就掩面哭了起来。
“你媳妇让你陪她去上厕所?”片警有些疑惑。
“片警同志,前些天,我们这胡同不是有人撞见了鬼打墙嘛。”
“大家伙儿,晚上就都不敢出门了。就算出门,肯定也得喊人陪着一起……”阎埠贵开口解释说。
几名片警又问了一些话,最后结束了问询。
重重线索都显示,许母是意外掉进厕所淹死的。
临走之前,一名片警走到秦淮茹面前。
“秦淮茹,明天带着钱去警署,交了罚款,就可以把你婆婆领出来了。”片警说。
“那个……要交多少钱啊?”秦淮茹苦着个脸。
“罚款十块,赔偿十块,一共二十。”
一听要交二十块钱,才能把贾张氏带回来,秦淮茹都不想去赎人了。
几名片警离开四合院之后。
“我感觉,那不像是意外。”
“怎么说?”
“那个老许和贾张氏之间的关系有点不清不楚。他老婆这时候死了,感觉太巧了。”
“别那么疑神疑鬼的,巧合的事情多了,我看那就是个意外。”
“……”.
大家帮忙安顿了许目后事儿,
明天要上班的,都回去休息了。
只留下了几个没工作的人,在许大茂家里帮忙。
第二天早上上班之前,秦淮茹就拿着二十块钱,去警署赎贾张氏。
当人,钱是从贾张氏的养老钱里面拿的。
交了钱,签了字,秦淮茹把贾张氏领了出来。
路上,贾张氏很沉默。
自从她捶了一顿肚子之后,自己的肚子好不似像前几天那样疯长了。
幸亏她比较胖,还可以掩饰过去。
贾张氏现在也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一路上,都在犹豫,该怎么跟秦淮茹开口说这件事情。
她也知道瞒不住,可就是开不了口。
走了片刻,秦淮茹将昨晚院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贾张氏。
“掉厕所淹死了!?”贾张氏满脸震惊。
“是啊,昨晚出去上厕所,忽然就没了。”秦淮茹叹了口气。
倒不是可怜许母,只是感叹这人说没就没了。
“……”
贾张氏心里狂喜。
那她跟老许,不就有机会了!?
“真是老天开眼啊!!”贾张氏心中狂喜。
“对了,赎你出来,一共花了二十块钱。十块钱是罚款,十块钱是给那大夫的赔偿。”
“那二十块钱,也是从你养老金里面拿的。”秦淮茹继续说。
“哦……拿了就拿了吧。”贾张氏心情好,也不跟她计较。
秦淮茹奇怪的看了贾张氏一眼。
把贾张氏送回家,秦淮茹也去厂里上班了。
晚上,阎埠贵让自家的几个小子,通知全院所有人,晚上八点开全院大会。
晚上八点,整个大院,几乎所有人都来到中院集合。
老许跟许大茂也都出来了。
一大爷易中海最早被罢免,二大爷刘海中变成一大爷,三大爷阎埠贵变成二大爷。
之后,刘海中也被罢免。
院里就只剩下阎埠贵一个大爷了,自然而然的就升为院里的一大爷。
阎埠贵一个人坐在院子中央。
“今天把大家伙叫到一起,开这个会,主要就是一个问题。”
“那就是关于,老许他媳妇的葬礼的问题。”阎埠贵开口说。
“今天早上,街道的王主任也专程来了一趟。说这个葬礼,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大搞大办,一些老旧的习俗,都得摈弃掉。”
“老许,许大茂,你们说说,你们打算怎么搞啊?”阎埠贵看向老许和许大茂两人。
许大茂看向自己的老爹。
钱是他老爷子出,怎么搞,自然是看他老爷子的。
许父经过昨晚一晚上,以及今天一整天的恢复。
情绪已经好了很多。
“街道的要求,我当然配合。我们会低调出殡。”许父闷声说。
“老许,你能有这个觉悟非常好!”阎埠贵称赞了一句。
“那么按照街道的要求,我们大家啊,也就不要送花圈什么的了,鞭炮也都别放了。”
“不过这街坊邻居帮你们家忙,这多少还是得摆几桌的。这个可不能省了啊。”阎埠贵提醒说。
摆几桌,还能吃到肉,这点算计,阎埠贵肯定不能放过。
“……”许大茂嫌弃的看了眼阎埠贵。
这特么的算计起自家的酒席了。
不过这确实不好省。
“这个自然,规矩我也懂。”老许应下。
“那个,大家伙儿也都不可能白吃。份子钱肯定不能少了。”
“可不能包太多了!不然,就成旧时代的陋习了!”阎埠贵强调说。
阎埠贵的觉悟当然没那么高。
他主要还是想,自己家能少随一点份子钱。
“如果大家都没什么问题的话,那今天的会就到这里。大家都散了吧……”阎埠贵起身说。
“等一下!老阎,我还有话要说!”一旁围观的刘海中,端着茶缸站了起来.
院里一大爷的位置,他总共还没坐几个月,就被撸了下来,他可不甘心。
今天,他终于想到办法了。
“老刘,你有什么话要说啊?”阎埠贵端着架子问。
“老阎!你看看这外面的那些工厂跟学校,都搞的热火朝天的。”
“这一进咱们这个大院,怎么就像是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我觉得!这是你的责任!!”刘海中指着阎埠贵说。
“作为人民群众的一份子,作为一名人民教师,我觉得你这个思想觉悟太低了!”
“你已经跟不上,咱们这个时代的发展了!”
“你得振奋精神,带领咱们全院跟上时代的步伐啊!”
“要不然,你这个院里唯一的大爷,当的不合格!”刘海中指责阎埠贵说。
“哎呦,老刘,您可别乱给我扣这个帽子。我这不是也在想,要怎么带领全院根上时代的步伐嘛。”阎埠贵连忙说。
他是没想过这件事情。
可是,这时候可不能承认。
不然,岂不是说自己的觉悟不够高,不适合当这个一大爷?
“那还要想什么啊?你看这院里,门上,窗户上,都是可以搞的嘛!”刘海中指着周围说。
“刘海中同志说的没错!!”许大茂忽然眼睛一亮。
之前没想到哪里去,但是经过刘海中这么一提醒。
忽然想到,自己可以利用这件事情,给自己涨涨地位啊!
王文武打了个哈欠。
这个会开的,无聊透顶。
“一大爷,这事你们决定就行,不用问我意见。”王文武也转身离开。
有一些人走了,但也有不少人留了下来。
尤其是那几个在上初中和高中的学生,全都留下来。
对这种事情,处于青春叛逆期的他们,可是最积极的。
“老阎,我觉得这个院里,只有你一个大爷,服不了众!得重新上任三位大爷才行!”刘海中提议说。
“不错!刘海中同志说的对极了!你看原来院里有三个大爷的时候,院里谁敢炸刺啊?”
“再看看现在,傻柱!王文武!甚至易中海!一个个都不听您的命令!”
“搞的院里的其他人有样学样,有几个人像我一样,把您当回事啊?”许大茂也连忙说。
如果重新再选两位大爷,那他也可以当这院里的领导啊!
阎埠贵想了想。
确实如此,自己说话,在院里并不是很好使。
“一大爷,您意如何啊?”刘海中见阎埠贵在考虑,开口询问。
“咳咳!那个……从现在开始,我是一大爷,你是院里的二大爷,大茂你,是新结合上来的年轻干部!”阎埠贵开口决定。
“我不同意!”许父忽然开口。
哪里有儿子当院里的大爷,管自己这个老子的?
那自己在这个院子里,以后怎么面对儿子?
“不是,爸!您怎么不同意啊!?”许大茂傻了。
别人不同意也就算了,怎么自己的老爷子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了?
“老许,你干嘛不同意啊?”阎埠贵也很好奇。
“老阎!老刘!你们能让你们家的小子,当这院里的大爷,坐在你们头上管你们?”许父反问说。
“那确实!没有儿子管老子的!”刘海中非常认同。
在他家,那就是自己说一,儿子绝对不能说二的。
不然,等待的就只有一顿毒打。
一旁,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的表情,仿佛吃了屎一样难看。
“是什么是啊!我爸他又不是这个院里的人,他现在就只是暂住在这里。咱们院里选大爷,跟他有什么关系啊!”许大茂连忙说。
他这好不容易有机会当院里的大爷,可不能让自己老爷子给搅和了。
“大茂说的也确实有道理。”阎埠贵点了点头。
老许都搬出去七八年了,跟着院里确实没多大关系了。
“什么就有道理了?后院那间屋子可还是我的,我怎么就不是这个院里的人了?”许父再次反问。
那间屋子,可还没去街道,过继给自己儿子呢。
“……”许大茂顿时语塞。
特么的忘了这一茬了。
“既然这样,那这个三大爷,就由老许你来当。”
“虽说你搬出去七八年了,但毕竟也是这个院里的老人,也是这个院里的一份子。”
“你来当这个三大爷,我觉得没什么问题。”阎埠贵说。
“我也认为没问题。”刘海中赞同。
只要他自己能当回院里的大爷,就足够了。
至于三大爷谁来当,刘海中无所谓。
“好!那这事就这么决定了!接下来我们来商量商量,怎么带领院里的全体住户,跟上这时代的步伐!”阎埠贵说。
“二位大爷,我觉得咱们要办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带领大家伙跟上时代的步伐。”
“而是把王文武治的服服帖帖、规规矩矩的,让他不敢在这个院子炸刺。”新上位的老许说。
“二大爷,听说您之前是一大爷,之所以会下来,都是因为王文武吧?”老许看着刘海中问。
“这……确实有一部分原因。”刘海中点头说。
他被撸下来,是因为被许大茂拉着,喊院里的人去王文武的奸。
结果被摆了一道。
这里面有王文武的责任,但也有许大茂的责任。
“那小子就因为一点小事,就勒索我家大茂一百多块钱,勒索二大爷你们家四十多块钱,勒索一大爷你们家二十多块钱。”
“这口气,你们不想出?”
“而且,那小子是轧钢厂食堂里的主任,多少是一个官。”
“要是把他给治服了,院里还有谁敢不听你们的话?”老许看着刘海中跟阎埠贵问。
原本,许大茂因为自己老爷子,反对自己当这个三大爷,心里很不爽的。
但听到自己老爷子,一上位,就要整治王文武。
许大茂心里的不痛快,瞬间就没了弟。
“不光要整治王文武!还得整治傻柱!这院里,就他们两人最不老实,整天扎刺!”许大茂补充说。
刘海中还是有些犹豫。
“可是,王文武是厂里的食堂主任啊。”
“食堂主任怎么了?那小子见天的大鱼大肉,肯定贪|污公家财物了!”
“咱们只要举报他,把他举报下台了,他还敢炸刺?”老许看着几人说。
“老许,要说这老谋深算,还得是你啊!”刘海中佩服说.
刘海中等人说这话,根本就没避着大家伙儿。
留下来的人,自然全都听到了。
不过,留下来的这些人,都没觉得三位大爷整治王文武的决定有错。
正所谓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收拾王文武,跟自己有什么关系,看热闹就行了呗。
谁让王文武天天吃肉,太高调了呢,不收他,收拾谁啊。
余莉听到三位大爷的商量,就想要偷偷的去后院,给他通风报信。
不过,她看到何雨水从屋里出来,朝后院跑去,也就停下了脚步。
后院。
何雨水路过许大茂家的时候,看到大门是开着的,下意识朝屋里看了一眼。
结果就看到,停放在客厅里的许母遗体。
顿时打了寒颤。
连忙加快脚步,来到王文武门前,抬手敲门。
咚咚咚!
咚咚咚!
“这么晚了还来我这儿,不怕被人看见啊~?”王文武开玩笑说。
“文武!刘海中和许家豪当上了二大爷跟三大爷,他们跟一大爷在商量怎么对付你呢!!”何雨水担忧的看着王文武,着急的不行。
“不怕,几个臭鱼烂虾,不是我的对手。”王文武面露微笑,一脸自信。
“可是我听他们说,要去厂里举报你,说你偷拿公家东西,倒买倒卖粮票肉票!”何雨水见王文武不当回事,自己更着急了。
“说了,不怕!”王文武刮了下何雨水的鼻子。
“我跟我们厂里的所有领导,关系都好的很。厂里新成立的革新绘的李主任,跟我的关系铁的很。”王文武解释了一句。
“放心,不会有事的~!”
“真的?”见王文武这么自信,何雨水才稍稍放心一些。
“当然是真的。”
“行了,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去吧。或者说,你今晚想在我这里过夜~?”王文武笑着问。
“呸!我才不在你这里过夜呢!”何雨水满脸通红,嗔了他一眼。
说完,就转身跑走了。
隔壁许大茂家,还躺着一具遗体,她可不想在这里多待。
王文武笑了笑,将门关上。
就那几个臭鱼烂虾,还想联合起来搞自己?
想多了。
不过这许大茂和他爹也是个人才。
屋里还有一具遗体躺着呢。
居然还有心情,跟别人商量着怎么对付自己。
对自己是有多大仇多大怨啊?
连家里的死人都不管了。
关门,睡觉。
中院,阎埠贵几人几经商量,确定了对付王文武的计划。
大家伙儿这才各自回家休息。
许大茂家的灵堂,已经简单的布置好了。
这几天,会联系亲戚过来吊唁。
等第五天的时候,再送去火葬场,进行火化。
今天,没有其他人在他们家帮忙守夜,就只有许大茂父子两人。
回到后院,许大茂叫住刘海中。
“二大爷!”
“叫我有什么事情啊?许大茂?”刘海中的官架子又摆了起来。
“二大爷,您来一下,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跟您说!”许大茂在角落里,朝刘海中招手。
“什么事情啊?刚才不说,非要等现在才说!”刘海中不满的看着许大茂。
“刚才不是有太多人在场,说话不方便嘛。”许大茂小声说。
“行行行,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刘海中来到许大茂跟前。
“二大爷,我估计你多少知道点吧?我前妻娄晓娥,他们家是资|本|家。”许大茂小声说。
“哼哼,不是知道点,我是全都知道!”刘海中一副领导做派。
“这个娄晓娥的父亲啊,在以前,是咱们厂的这个大股东之一。”
“后来公|私|合营的时候,他是这个全身而退。”
“这娄晓娥呢,是他小老婆生的……。”刘海中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二大爷,您知道就好。他们家那么大的一资本家,您知道他们家有多少好东……呸!是有多少四|旧吗?”许大茂小声说。
“你是说……?”刘海中眉头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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